“嗒嗒嗒...”
因为岳父岳母就在隔壁村子的缘故,不多时,袁兴便听到远处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应该是他们到了。”
袁兴连忙下楼去迎接。
很快,灯光亮起,熟悉的身影驾驶着摩托车过来了。
“靠,小子,真的是你。”
袁兴的岳父叫张厚实,五六十岁的样子,身材壮硕,头发花白,满脸的风霜,他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停车下来后便快速走到袁兴面前。
“你小子,可总算回来了。”
岳父红着眼眶,他犹带恨意地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袁兴胸口。
张厚实可是个农民工,筋力壮实得很,这要是换了以前,袁兴非得被砸个踉跄不可。
“爸,你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嘛,念念是怎么回事?”
袁兴没有理会这一拳,而是着急地问道。
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袁兴便不禁红了眼睛,他真的太想知道他不在的期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唉,这天杀的世道!”
听到袁兴这样说,张厚实感叹了一句。
然后,他环视四周,当看到袁兴的邻居已经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或多或少地走出门外,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袁兴:“走,回家再说。”
当然,这个回家并不是指回到袁兴的家,而是指的张厚实的家。
几公里的路程很快便过去,当袁兴来到岳父家时,岳母王世丽和小舅子张木青已经在门口等待。
只是与他印象中不同的,原本体格健康,身高有一米七五的小舅子现在却坐在轮椅,双腿齐膝而断。
“啊,木青,你怎么...”
袁兴走前去,大吃一惊。
“姐夫,你回来了。”
此时,张木青也眼眶红红的。
袁兴跟他姐从小是青梅竹马,自然也与他熟悉,两人关系还很好,张木青小时候经常跟在袁兴屁股后面玩耍。
现在看到失踪已久的姐夫重新出现,他自然也很激动,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姐夫家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里出事,小舅子也出了事,他现在脑子里混乱极了。
这时张厚实把摩托开进院子里停好,也走了过来,他招呼几人进去,点着了一支烟,叹了口气,述说起来。
原来,就在袁兴去佤底的不久后,那时他的妻子张曼云已经辞去工作准备回老家。
只是在一次带女儿外出,路过一个小区时,一条疯狂的大狗跳了出来,直扑到他女儿的身便开始撕咬。
女儿受到伤害,张曼云情急之下用旁边的垃圾桶竟然将那大狗活活打死,但纵是如此,当时她的女儿也已经满身鲜血,受到重伤。
而正当张曼云要打电话将奄奄一息的女儿送往医院时,狗主人却出现了。
她看到张曼云打死了自家的狗,整个人都疯狂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冲来闹。
不仅不让救护车送女儿去医院,说是要给她家的狗偿命,还说自己家里有庞大的关系,要弄死张曼云一家云云。
好不容易将女儿送救护车,但当念念被送到医院时,却被宣告错过了最佳的急救时间,人已无力回天。
痛失爱女的张曼云随后便告了官。
可惜,狗主人当时说的话也是真的,她家里资产数亿,关系通天。
报官的事情不了了之。
张曼云心灰意冷之下回到了老家。
儿子失联,唯一的孙女被人纵狗咬死,官府不受理还派人来警告,袁兴的父母那里肯依,当下便要京告御状。
可惜,两人还没出县城便被一辆泥头车当场撞死。
这一下就刺激得张曼云精神失常,经常一个人抱着女儿的照片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