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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金池宴上遇故人

听着溧阳的嘲讽,谢春朝咬牙忍了忍,今日是除夕,她犯不着和她这等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的人计较。

若说她和溧阳的恩怨,那可就太长了。

其实小时候,溧阳和谢春朝也曾做过一阵好姐妹,但说来可笑,她们的感情却毁于一碗羮。

或许,不止是一碗羮的事。

自她俩关系闹僵后,溧阳每每与她碰上必要讥讽几句,在她年幼时自是不甘示弱的顶回去,而随着年岁渐长,她顾忌着在外的名声和礼仪,对于溧阳的夹枪带棒总是不予回应,偶有过份之言,方会刺回去几句。

不过自她十四岁后,她一年除非必要的宫宴外,平日几乎见不到她。

所以此人虽然讨厌,但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林惊容微微服身行礼,道,“见过溧阳公主。”

溧阳轻哼一声算做应答,她的眼睛盯着谢春朝,正欲再说几句嘲讽,却听林惊容不疾不徐地说,

莫说金枝玉叶的公主,便是大楚平常人家的女子嫁过去也受不了那般煎熬。

听到这儿,谢春朝恍然大悟,她忽而想起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每当她对他心生怜惜,觉得他至纯至善时,他又总会做几件有心眼的事,震撼你的认知,告诉你。

待远离人群后,谢春朝主动低声询问林惊容,“你怎知青格尔要求亲?”

谢春朝的视线挨个扫过在场之人,尤其是那几位重臣。

关于哥哥的事,她已给哥哥提醒,但哥哥远在边疆,她终究鞭长莫及,况且行军打仗的事,她也无法左右。

林惊容淡笑着谢道,“多谢公主对在下的挂怀,没想到这种时候公主还能有闲心关心在下的身体状况,公主当真是雍容大度。”

他是半点都不怕溧阳找他麻烦啊。

谢春朝想到这儿,嘴角扯上一抹讽笑。

听闻,谢春朝的前未婚夫宁衡便是白秋生的弟子。

谢春朝投去探问的目光,林惊容说,“今夜是皇家的年宴,这等隆重的场合,宁衡竟带一位妾室入席。”

但她没忘,父王被人诬陷的事。

“准备年后再提此事。”

但这件事,在青格尔一族开口前满朝文武都无一人知晓,因他们来时并没有求亲之意,林惊容是如何提前得知?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曾做过这样诡谲的梦吗?

林惊容道,“听闻青格尔的老可汗于初冬殡天,如今新可汗继位还缺一位可敦。”

谢春朝轻笑一声,语气似嘲似讥,“这有何奇怪,说明宁衡爱惨了她。”

宴上众人连忙跪下,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啊,就自求多福吧。”

“这样啊。”林惊容拉上了尾音,言语中有几分委屈,“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了,也免得牵连郡主。”

林惊容这个人很奇怪。

谢春朝的感慨来的快去的也快,她很快就将目光看向殿内其他人。

谢春朝心中暗笑不已,林惊容这张嘴还真没让她失望,一开口就戳到溧阳的心窝子上。

“你不知道?那你刚刚和溧阳说的话是?”

林惊容一脸无辜的看向谢春朝,道,“我什么也没说啊。青格尔的事知道的人不少,我只是和公主说了一则趣闻罢了,公主怎么生这么大的火气?”

谢春朝的心跳蓦然加快,她记得这个纹路和颜色!

她父亲死时,手中就握着这样一块深褐色绣着祥云雷纹的锦布。

“皇后驾到。”

“若他真宠你,为何会将你赐婚给一位毫无前途,行将就木的病秧子庶子?”

众人闻言,方窸窸窣窣的起身。

他身边跟着一位清秀柔美的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白芷。

溧阳厉声道,“大胆!你竟敢讽刺本公主?!”

虽然她总是极力否认她和林惊容的羁绊,但在外人眼中她和林惊容就是一体的存在。

宁衡抬起的脚停了下来,白芷的余光扫到谢春朝,眼中划过一抹暗芒,但她并没有当即使脾气,而是拉上宁衡的手,小声说,“阿衡哥哥,我们的座位在那边。”

可现在……她却不知该如何做了……

若论起来,还不及谢春朝的哥哥。

林惊容自然也注意到宁衡和白芷,他押了一口茶,轻声道,“奇怪。”

溧阳在经过谢春朝时,脚步一顿,用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谢春朝,你以为父皇是真宠你吗?”

说假的吧,皇伯父当然宠她啊……

溧阳眼中阴晴不定,她虽脾气暴烈,但并不是蠢货,听林惊容话里的意思,青格尔一族入上陵,还能和她扯上关系?

“那你是何意?青格尔一族来不来上陵与本公主何干?”

溧阳心中一沉,不知为何,她隐隐感到有股无名的压力向她袭来,将她淹没。

谢春朝微微挑眉,看来宁衡和白芷相处的不错嘛。

谢春朝虽已出嫁,但她仍是郡主,所以她的位置正好和辽王夫妇挨在一起。

林惊容则和她同桌,她一时有几分感慨,从前进宫赴宴,她都是和辽王妃一桌,如今身边却坐着另一个人。

随口乱说?这也成?

上首传来皇上的笑声,“呵呵,众卿家请起。”

如果说楚国武有辽家军,那么撑起民生经济的就是他了。

谢春朝一愣,她偏头看向溧阳,却只瞧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什么禁忌,怕是只是针对她一人的禁忌吧。

谢春朝默默收回视线,今天是黑心馅的林惊容。

“朝朝何在?”

皇上笑了两声,“许久不见朝朝,朝朝都和皇伯父生疏了。”

“青格尔真要求娶公主?”

“只是我死后,劳郡主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每逢清明时节多给我烧点纸钱。”

内殿上大部分都是皇亲国戚,也只有寥寥数位朝中重臣而已,大部分的臣子们都坐在外殿。

梦中她只记得是数位大臣联名上书举报父王之罪,因当时哥哥和母妃都已过世,而她也因宁衡一事终日抑郁。

宁衡似有所感,侧眸看了过来,他在看见谢春朝时,眼中陡然亮了几分,拉着白芷的手蓦地松了,而后快步向她走来。

林惊容却半点不在意,反而笑问,“若溧阳找我麻烦,春朝定会护着我吧。”

不料,林惊容却一脸困惑,“啊?我不知道啊。”

溧阳走后,那帮贵女自然也不敢和谢春朝起冲突,都一个个垂着头让谢春朝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