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的什么蒜?”
“你们两个不也是在等老十?”
朱棡浅笑不语。
他和朱樉两个人,彼此大哥不说二哥。前几日他派遣精骑,顺着官道寻摸鲁王仪仗的时候,手下人禀告,说似乎是看见了秦王府的人,他就知道,他和朱樉想到一块了。
都是差学生,平常闹的虽然欢,可到了事上都知道害怕。谁都想把高个子的顶在前头。
这就是田忌赛马的真实表现。打了下等马,夸夸上等马,那中等马再不像话,也是可以原谅的。
尤其他和朱樉是亲兄弟。往常他指望朱樉站在前面扛起大风大浪,可一旦站在一块聚堆,老爷子总能神奇的联想起他。
几次下来,虽说他的祸患远不如朱樉,可吃的亏却半点不比朱樉少。犯小错误吃大亏,这让他很不平衡。
是该换个套路了。
齐王朱榑倒是面色如常。
他不仅在等朱檀,也同时在等朱樉和朱棡。和秦,晋,鲁中的任何一个人比混账,他都不拔尖。甚至可以算是好人一个。
所以他的选择很多,不过朱樉和朱檀是最优解。尤其是朱樉,他一个嫡子尚且还彼其娘之,老爷子又怎么好意思对自己如此刻薄?
……
奉天殿。
朱元璋坐在御案前,看着眼下的几位王爷。
燕王朱棣,周王朱橚,楚王朱桢,潭王朱梓,蜀王朱椿,湘王朱柏。
除了那几个问题学生,整个在外的宗藩都在这里了,一片煊赫之色。
这些人肃穆威严,不苟言笑,彼此按照年齿的大小垂手站定。有子嗣的,身边还跟着一两个锦衣白面的小人儿。
他们头半晌就进了京。为父亲贺寿生辰,在规定的时间内,自然是越早越好。越早,就越能显出自己的孝心。等龙江驿转应天府、礼部承接,安排了驻京事宜后,一窝蜂的就都进了宫。
这时,朱元璋看向了朱椿,目光微微赞许。儿子常年在外,如今来朝,他的兴致还是很高的:
“你在凤阳的事,咱听说了一些,做的不错”
朱椿恭谨的回:
“凤阳龙兴之地,祖宗肇基之源,儿臣停留暂驻,唯事事恪守父皇训诫,兴文风,重礼教,修甲兵,谨言行,不敢惊扰丝毫”
朱桢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耸了耸鼻子。这功表的很丑陋。
看朱元璋点点头没再说话,朱标就笑着接过了话头,赞许道:
“孤也听说了,十弟在中都读书阅武,都颇具章法。还为国子监的学子们供给廪食,延请教谕讲学经义。很好。”
说着,他又笑着扭头看向朱元璋:
“儿臣听说,十弟留驻中都时,被人尊为一声蜀秀才。这可大涨了我朱家文气之风!”
朱椿前站两步,正要再回话,表示只是因为在朱标的领导下,他才能有了这一丁点的贤。然后再顺水推舟的说出自己还带来了尚且不满周岁的孩儿,让皇帝见上一见。见过皇帝的人不论多大的年龄,身份如何,在履历上总归是会多一些光明。
朱元璋突然问道:
“凤阳米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