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毕竟若不是当初的潜伏,我想我应该也没有能力藏下自己的本事吧,只能说你太低估长柄武器了,不过也能理解。”
季竹雨看着童磨的再次平静下来的样子,不得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之强大,提着手中长枪再次上前攻击而去,将童磨朝着与他手臂与武器极远的位置逼去。
霎时间血肉横飞,季竹雨二人战斗的地方几乎上快要被血液与肌肉组织扑满,青色的竹影散去,留下的便只有一块又一块的冷冻肉,以及瞬间变成暗紫色的血液,还有那血液上附着的冰块,以及冰块上方那覆盖了大半个空间的冰雾和无数被冰冻起来的荷花上跳跃着拉近距离的小冰人。
“没有情感的家伙,怎么会能理解什么是谨慎,什么是害怕呢?不对,你应该能理解害怕,只是那份感情不源自于你,源自于那个狗到了现在还不愿意出来的无惨。”
季竹雨看到这熟悉而又让人心痛的一幕,在心中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童磨不当人子了,可谓是心灵上遭到了极大的重创,于是乎某只河豚决定,受伤的不能只有他一个,便在确认童磨已经被自己感到想象中的位置处之后,装作自己上半段话并没有说完的样子,脸上露出了非常狂傲的表情,成功的在完成了自己骂童磨目标的同时还骂了一顿无惨。
不过虽说季竹雨成功的骂到了童磨,某只河豚却并未觉得过瘾,但奈何冰藤以及结晶小人离他实在是太近了,逼的他不得不暂时停止了自己的嘴炮。
向后轻巧的做一个空翻,躲掉了马上要缠到他的腰部以及脚踝上的藤蔓,精准的停到了一个小冰人的面前借助动作还未散去的余力,手中长枪狠狠的一挥,将其打碎之后便立刻抬脚跳起,又躲掉了一次藤蔓之后,将长枪狠狠的下压,用力地斩断了他们的同时转身下劈打碎了两个正在召唤其他血鬼术的小冰人,为自己勉强清出了一个没什么血鬼术的空白区域。
至于清出这样区域的代价吗,自然就是先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童磨完好无损的从那个狭小的角落里走出,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些许,似乎是因为某只河豚吃了不少的苦,更重要的是某只河豚被牵住之后,不会再爆他的瓜了。
“还真是可怜呢,连平常人如此轻松都能理解的东西,你却不能体会得到,不如让我来帮帮你吧?你说没有情感的你,能否在死亡的危机下理解希望呢?那可是一个相当美好的东西,就当是好友一程,我送给你的礼物吧,虽然他可能需要你到地狱或者下辈子才能体会得到。”
但很可惜事与愿违,季竹雨表示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你这么追着我揍,还想让我闭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带着有本事你就把我杀死,杀不死我那我就加倍嘲讽的决心,某只河豚甩了甩自己长枪上的并不存在的冰晶,用刀刃的那一方指着童磨,摆出了一个极为潇洒的动作,开口带着悲敏与嘲讽的说道。
“还真是伤人呢,明明上一次你都嫌弃被我打死,还是阳光才给了你生的希望,所以我很不理解,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叫嚣?是因为所谓的自信?还是你腰间那块琥珀。”
童磨感觉到自己的面部一顿抽搐,与先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能够很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脑门上似乎凸了一部分,强颜欢笑的做着一个拍手的动作,却并没有表达出友善,反而给人一种恨不得拍死某人的即视感,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他再次压了下去,可谓是将忍这个字发扬光大到极点。
“认识啊看来无惨也不是什么信息都不给你们的,我还以为你们要被那屑老板抛弃了呢,白高兴一场。”
季竹雨笑了笑,将攻击的动作稍微收了一下,一只手抚摸上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那块琥珀,将其取下之后,看向童磨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着,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似乎是因为,主人已经无所谓是否要隐藏了那块琥珀上,发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光,净化着某只河豚身体的同时,还把他身边仅剩的一些冰雾类的血鬼术也给清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就连站在远处的蝴蝶香奈惠几人,也被关照到身上的伤势全部被治疗好。
“不要这么说,无惨大人还是挺好的,至少比你这种上来就戳别人,的小鬼要好多了。”童磨看着自己的血鬼术,尽数消散惟有自己身边还剩下些许,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觉得那些解冻时的荷花还挺好看的,也拾起了一点打趣的心思,不过并没有多少。
“对啊,因为他只想好好活着,所以会给你们这种炮灰很多好处,但是我又不想好好活着,我也不怕死,每个人的愿望都有不同,你应该无法理解,但我还是想问你。”
季竹雨在听到自己被童磨内涵了之后,也是学着他先前的样子耸了耸肩膀,将自己的长枪插进了木板桥之中,整个人身体后倾,依靠在了上面,俨然一副既然你要聊天,那咱俩就聊看谁先破房的样子,表现得格外松散。
甚至为了让自己的话语多那么一分悬念,他说到一半还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待了一分钟,见童磨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虽说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开心但并没有表现在面上,而是面色逐渐变得正经,站直了身体,重新将武器握回了手上,压低自己的声音询问道。
“对于你这样一个天生看透一切的家伙来说,到底为什么要选择活着?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很虚伪很恶心吗?你难道不觉得那些人很可悲吗?就我以前的观察,你对这个世界分析的还挺透彻的啊?还是说现在的你,早就已经记不清小时候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