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那个邋遢的老头，一颦一笑，看着不讨喜，实则是好人一枚。他不愿意加入无剑宗，并没有强迫，还给了他一枚免试机会的令牌。

“他是怎么死的？”周川没直接问颜如雪下落。

“一千年前，他收了一名绝色女弟子……”

说到这里，周川已经知晓是颜如雪，时间吻合。

童治接着说：“这女弟子因为容貌出众，被灵族一位小皇子看上，要强行带回灵族做妾室。七长老出手，将她救走，不料在一百年前，灵族一位大能潜入我无剑宗抢人，七长老为了救弟子，跟他打起来。结果……”

结果战败而亡，人也被带走了。

“一百年前！”周川后悔，要是早点来四脉，他就能看到颜如雪。

不过，连无剑宗长老都拦不住灵族大能，他似乎也做不到。

“你们怎么不阻止？怎么不去缉拿凶手？就这样任凭他闯入宗门，杀人抢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周川来火。

童治囧了一下，然后辩解：“是本道没解释好！灵族大能先把人抢了，带出宗门，七长老为了救人追出宗门。我们收到救援消息，已经立即赶赴，但还是晚了一步，只有打斗残留的痕迹，和七长老的残缺尸首。此事是灵族不对，但灵族一向团结，不是我们无剑宗能对付的。剑王朝更加不会因为损失一名长老和弟子，向灵族开战。”

先天强者就这样死了？周川产生质疑，刚才被惊愕冲昏了头脑。

“七长老什么修为？”周川问道。

“要想成为无剑宗长老，必须跨入破魂境。”也就是先天第二境。

“只见肉身残骸，有没见到武魂碎片？”

“这……”

童治努力想想，但提供了别的参考：“没有找到，不过他的魂灯熄灭了。”

先天第二境不可能只有一道真身，他还有法身、剑体等等，何况童治他们连七长老的武魂碎片都没找到，说明最重要的武魂应该没事。

“七长最为关心宗门发展，积极选拔人才，如果还活着不可能不回来，不联系我们！”

“积极选拔人才？”这话提醒了周川。

于是他焦急问道：“请问前辈，七长老选中的弟子，下场都如何？”

“这……”童治又窘了。

“是不是都出事了，非死即残。”

“你怎么知道？”童治惊呼。

蠢东西，七长老打着剑无宗的名义，到处招收弟子，目的是掠夺他们的天资。事后，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修剑道的人，追求念头通达，一身浩然正气。他不敢置信，剑道大成的七长老，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对周川而言，坏人见多了，谁都值得怀疑。他想到一个细节，在域关他只是显露精神力尚可，萧客就要收他为弟子。作为无剑宗长老，他一点都不看重剑道天赋，这很不正常。

“难道……假死！”

童治突然醒悟，实在是当时有目击证人，看到七长老跟灵族大能打斗，事后他的魂灯又灭了。另外，七长老收的弟子，都没成长起来，在宗门没有树立威望，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追查到底。

“颜如雪的神灵血脉被他发现了，他一定是想抢夺她的血脉。”周川心里断定。

萧客不重视剑道天资，说明他已经放弃追求剑道，另辟蹊径，需要大大提升资。颜如雪的神灵血脉，一旦拥有，无视天道瓶颈，他怕事后被发现，这才离开无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