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祂”说。
“就算没有人性的诞生,你迟早也会爱上她。”
祂不懂,也不信。
那个红发少女狡诈而卑劣,占着祂对她的宠,朝祂索取不说,还肆意地看着祂为她痴迷地沉沦…
渐渐苏醒的神性让祂察觉到人性的自己为她所迷恋牵绊…
伊兰亚斯猛地顿住了,面色古怪。
祂极力不愿承认祂曾这般为那个该死的红发少女所迷恋。
是被哄骗,绝非是迷恋。
伊兰亚斯这般想着,极力肯定着。
祂看着人性的自己被那红发少女哄骗得付出了许多,为她设下保护神咒、甚至动了带她入光明神域的念头。
简直荒唐至极。
她卑劣、野心勃勃又自私冷漠…
她有何值得?
伊兰亚斯这般想着,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爱芙的面容。
嚣张的、狡黠的、灵动的、坚韧的…
胸膛处又泛起一腔潮水,被祂及时阻断。
祂不该想她的。
祂迟早要将这不属于祂的情感剥离出去。
就像剥离消磨人性一样…
温斐尔易踏入神殿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一袭长袍的祂缄默地坐于神座上,金色圣光打在祂周身,模糊了祂的面容。
周遭风声静默,像是独立于世界之外。
祂庄严肃穆地宛如一樽雕像。
一如最初。
温斐尔垂眸行礼,纯洁六翼轻轻贴近大理石地面。
“主吩咐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弗利兰学院的百年之约也已到期。”
“温斐尔想要一小段时日来完成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