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共情4【志愿,那要了命的志愿】(2 / 2)见过——首页

Crush:那还好,都是南方

100m:哎T T

白於昭回她一个抱头痛哭的表情包。

看样子百里纯也不开心两人没在一个城市,好半天没有回复。为了大学也能在一起疯疯癫癫,她俩有两个志愿报的是一样的,还有一个报的是一个城市。

白於昭识趣的也就没再骚扰她。

百里纯家不太在意成绩这些事情,所以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白於昭甚至觉得他们家应该挺满意她考到玉城的,毕竟离家比较近,要是和白於昭一样离家千里远,没准百里家还会伤感一阵子。

张与烟:怎么样?

短信来了,终于来了。

白於昭其实心里是开心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表露出来,谁让她和她哥是一个德行。

白於天查了录取结果之后,白於昭有一回没抬头看他,只是把脸埋在手里,闷闷的说:“你就说,我有没有留在南坪......”

她没听见哥哥的回应,就抬起了头:“怎么......”

白於天一脸沉重,嘴角往下耷拉着:“老妹啊,你看这可怎么办......”

白於昭的心一下就凉了,声音都颤了,手也不自觉的有些抖:“怎.....怎.....么......”

他没回答她的话,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手里轻轻捏着白於昭的手机一角,另一只手半掩着脸,发出微微的叹息。

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只是机械的在运动着,白於昭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挪向白於天,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他妈不会真要烂在南坪了吧。”

脏话都出来了。白於天捂着脸偷笑,但又使劲忍住。

其实白於昭早在心里卧槽了不知道是十几万还是几十万遍。

白於天控制住自己之后,放下了手,看着面如死灰的妹妹,把手机又一次打开,放到她面前:“自己看吧。”

她看见哥哥要让自己看,手机还没有举到脸上来就慌忙闭了眼,并且连连后退:“你你你,你看,你丫别给我!”

白於天的大笑在白於昭听起来就是幸灾乐祸她的悲惨命运,她心里更绝望了,后退的频率加快了。

白於天眼见着白於昭快要撞上墙,出言提醒:“后面墙,你别撞傻了!”

迟了。

眼冒金星,后脑一阵钝痛,绝望和不甘砸的白於昭简直是体无完肤,她的力气一瞬间就被抽空了,脚一软倒在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满脸,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含含糊糊但是怨念万分的喊:“疼.......呜.......疼......”

嘴里喊得是疼,但是白於昭喊得其实是高三一年的委屈,喊的是活到现在的碰上的最难的选择。

白於天看妹妹哭了,心知自己玩大发了,赶紧跑过去蹲下来查看妹妹的伤势:“你看你,撞哪了,没事吧。”

“屁,能没事吗!”白於昭哭喊的倒是中气十足。“......我不想复读,哇,我不想复读.......”哭的双目模糊,声泪俱下。

白於天看着自己妹妹通红的脸,突然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抹抹白於昭脸上的泪水却被蹭了一手的鼻涕。

“你看,你看,别哭了!”白於天使劲拍了一下妹妹,手机又一次举起来。

白於昭还是抗拒。

“第二志愿,第二志愿,你不用留在南坪,你可以滚去别的地方!”

“......嗯?”白於昭终于肯抹抹眼睛,看清了屏幕上的字。

她又定睛看了一眼,下一句的“我不想复读”被生生给憋了回去。

白於天看着白於昭终于消停了,暗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站起来,却被白於昭一腿扫倒在地,耳朵瞬间聋了几秒:“白於天!”

“你,耍,我,很,好,玩,吗!”白於昭一边暴捶,一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冲他吼。

白於昭锤完了胳膊,喊着“你,丫,想,死,吗!”,就开始哐哐地砸肚子;

“我,今,天,就,成,全,你!”砸完肚子,白於昭就开始用脚尖死命的踢白於天的腿,“你,怎,么,能,这,么,贱!”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不绝不绝......

白於天早已经被打成了龙虾,只能蜷缩着保护自己,不敢还手,满心里只想着爸妈赶紧回来,不然老白家的长子就要被捶死了!活!活!捶!死!

没力了,刚刚哭了一场,又大力锤了白於天一顿,白於昭终于没力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恨恨地盯着白於天。

白於天看天马流星拳停止了降落在自己身上,把眼睛睁开了一个缝。

嗯,危机解除。

他把两只眼全睁开了。

白於昭是没劲接着打下去,可嘴还没停:“你耍我很好玩吗!这是高考!这是大学录取!你能不能有点分寸!你还是哥哥呢!你哪像个哥哥!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白於昭越说越气,哭腔越来越明显。

白於昭看见妹妹又开始哭,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换了温柔的语气,跪坐在白於昭面前:“你别哭了,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行了吧,你看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对吧,还跟小孩似的......”

心理防线瞬间决堤,白於昭一把薅过哥哥,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哭:“我以为我要复读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以为我要复读了,呜呜呜.....”

被她一薅,白於天以为自己又要挨揍,身子一僵,但发现她只是接着哭,就如释重负地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左右摇着她,就像以前哄小於昭一样,嘴里慢慢的重复着安慰她的话。

“......啊.......要复读了......哇........我以为.....他妈的.......我,第二志愿.......我后脑勺.......疼......”

白於昭激动到了一定地步就会开始语无伦次,现在开始犯病了。

白於天抱着她哭笑不得。

于是白子庆和张与烟回到家就看见两个有血缘关系的生物坐在地上,一个是嘴里讲着鸟语的捕兽夹,一个是被捕兽夹缠住的猎物,还是鼻青脸肿的那种。

多么和谐而令人感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