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请留步,可否让老身算上一卦?”听到声音徐诗音看向卦摊,见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看着自己,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我吗?”“真是小姐。”徐诗音没想到他打扮成这样还被人认出了女儿身,她拉了拉张玉芸说:“娘,那人要给咱们算命?”张玉芸低声说:“江湖术士骗人钱财的手段罢了。”“夫人放心,老朽不收二位的钱就是了。”那道士似乎看穿了张玉芸的心思。
徐诗音还没有算过命,但她看到过旁的人算命。觉得算命的说的话都模凌两可,变相给人心里暗示,然后引到问命的人自己把话说出来,他在用不同的话重复一遍就是了。
旁边的人说:“不要钱的?那我们也要算。”刚算完的那人不干了:“那你为啥收我的钱啊,不行,把钱退回来。”道士说:“只对有缘人,老朽才不收费。今日老朽只跟她们有缘。”然后对着张玉芸说道:“富贵爹娘有情郎,人生美满缺一样,膝下人丁不兴旺,若问稚子何时来,老朽替你问上苍。”
张玉芸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这老道竟然道出了自己的心事,不过转念一想这雍城里但凡认识她的都知道她们家的情况也便不足为奇了,说不定这老道从谁那打听的呢。
徐诗音听了可来了精神,她今天向菩萨求的就是这个啊,于是拉着张玉芸说:“娘问一问吗?反正不要钱。”说着拖着张玉芸去了摊前,把她按在板凳说:“算吧。”道士说:“夫人想看相还是测字啊?”张玉芸说:“先生不是凭一眼便道出了许多事吗?就不用写了。”徐诗音说:“就说我何时能有弟弟妹妹吧?”道士掐了一下手指:“今明两年必有佳讯。”张玉芸表情冷淡,徐诗音高兴极了:“太好了,我要当姐姐了。”道士看了她一眼:“姑娘恐怕与他缘分浅。”徐诗音收了笑脸:“道长什么意思?”道士看了看她说:“姑娘天庭饱满,且初露祥光,是个大富大贵之命,假以时日必会平步青云,常伴君侧。”张玉芸听了小声喝止道士:“道长这种话怎可妄言。”说着拉起徐诗音就走。道长说:“他日夫人定会知道老朽所言非虚。”
张玉芸拉着徐诗音急匆匆地离开了,走到半山腰的亭子里,才停下来稍作休息。徐诗音看着张玉芸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娘,你怎么了?”张玉芸厉声说道:“今天那老道的疯言疯语,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徐诗音被张玉芸吓了一跳,乖巧地点点头:“女儿知道了。”张玉芸也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拉过徐诗音,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说:“音儿,你记着无论娘叫你做什么,不让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徐诗音说:“女儿知道,娘跟爹都是最疼女儿。”张玉芸把徐诗音抱在怀里:“我的乖女儿。”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看着山上的菩萨庙,默默地说:“求菩萨保佑我儿不要成为高墙内的笼中鸟。”徐诗音听到张玉芸的抽噎声,安慰她说:“娘,您放心吧,女儿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的。”
周一淏和赵旻祾两人越谈越投机,完全忘记了旁人的存在。直到周清菡跑过来寻他:“哥哥,我们已经拜完了,咱们可以走了。”周一淏这才看了一下周围,大殿里的人已经少了大半,说:“真不好意思,耽误赵兄为伯母祈福了。”赵旻祾说:“周兄客气了,能结识周兄也是一件幸事,再说时间上早,上香还来得及。”周一淏拱手:“那赵兄如果有空闲了可以到军营来找我,我请赵兄喝酒如何?”
“能喝到周兄的酒,是小弟的荣幸,求之不得。”
“那改日再会。”
“再会。”
周一淏带着周清菡出了大殿的门,周清菡问:“哥哥,那是谁啊?”周一淏说:“他叫赵麟,是个有意思的人。”周清菡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赵旻祾正目送他们离开,见她回头朝她点头示意,周清菡只好回以一笑,脸腾一下红了。
赵旻祾看周一淏离开了,给菩萨郑重地上了香,开始寻找徐诗音的踪影。叶枫知道他在找谁,于是告诉他:“徐家母女已经下山了。”赵旻祾也匆匆地赶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