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昌晔听他这么说,更确定其中有猫腻,一拍桌子:“刘监令,你是我天府国的监令,怎可‘推算有误’,还把推算有误的奏章呈递给朕。”“微臣知错了,请皇上恕罪。”刘副监令磕头认错。孟昌晔说:“刘监令既然你术业不精,那就换个人来任监令一职吧。钱监令,事情交由你去办吧,尽快选贤任能。”钱监令领了旨意,刘监令立刻萎靡了下去。
谢雅婍听到姞祥带回来的消息,气得把手里的丝帕揉成了一团:“皇上护着那个贱人,连司天监的人都说贬官就贬了。”“娘娘,这样下去可以后恐怕没人敢替咱们办事了。”姞祥担忧地说。
听完这话,谢雅婍对着姞祥说:“备轿,本宫亲自去和皇上说。”姞祥慌忙拦着:“娘娘,您不能去。”“本宫不去,难道看着皇上一直受那个贱人迷惑吗?你让开。”谢雅婍说着出了房门。姞祥看劝不住了,只好跟着出了门。
谢雅婍直接奔了御书房,孟昌晔处理完事情正打算离开,她就走了进来,俯身给孟昌晔行礼:“臣妾,参见皇上。”孟昌晔对于她的到来感到奇怪,问道:“皇后怎么有空到御书房来了?”谢雅婍想了想,说:“臣妾最近听到了一个传闻,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禀报给皇上的好。”“那就说来听听吧。”孟昌晔不相信仅是一个传闻会让她急匆匆地跑过来。
“臣妾听说,淑贵妃的八字不适合跟着皇上去祈福。”
孟昌晔听到她说这话,立刻知道是她在幕后指使刘监令,不由得大为光火,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知道皇后从哪里听说的?”谢雅婍的眼睛转了一下,说:“我也就是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听到宫人说了那么一句,具体谁说的也没有细究。”
“那也就是无凭无据,空穴来风了。皇后,你身为一国的国母,当为众人典范,怎能跟那些市井妇人一样,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呢。”孟昌晔语调虽然平淡,但其中的不满已经表达的足够明显。谢雅婍被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姚景明知道孟昌晔为什么发火,怕他一时气恼,说得过重了,跟皇后失了和气。于是逮住机会上前说:“皇上,您不是要陪着太后用膳吗?现在时辰可差不多了。”孟昌晔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姚景明的用意,让谢雅婍回宫自省。
谢雅婍走出御书房,手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指甲都扣进了手心里,咬着银牙说:“姞祥,咱们走。”姞祥忙跑到她跟前来扶她上了轿撵,喊到:“皇后娘娘,起轿。”太监们抬着她回了凤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