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澜端着刚做好的炒饭,问僵硬在沙发上的南岑:“真不吃吗?”
南岑抬起疲惫的双眼,看着他:“不吃。”
章澜叹了口气:“我放在厨房了,锅里还有,我今天会抽时间去监狱看一眼你.....的分身。过段时间就行刑了。”
南岑回过头,不看他。
章澜终于出门了。
南岑缓缓地站起,他很久没吃饭,快速起立会头晕。南岑走到窗边,轻轻的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着楼下开车去上班的章澜。
南岑静静地就那么站着,眼见章澜的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回过头,吸了吸鼻子,闻到了蛋炒饭的香味。他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唆使他屈服于人类的身体需求。
厨房里除了蛋炒饭,还有一杯热好的牛奶,牛奶旁边压着一张纸条,南岑拿起来读了一遍。
看完之后,南岑把纸条放在了口袋里,然后他默默地吃掉了章澜给他留的蛋炒饭,喝掉了牛奶,熟练的把杯碗刷干净,放回了碗架上。
南岑走到自己的房间,拉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窗帘。清晨的阳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铺的整个房间都是。温暖的阳光和日益苍白的南岑撞了个满怀,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透过眼皮,南岑发现阳光是明丽的橙色。
他睁开眼睛,坐回自己的床上,又打开了那张纸条,细细的看了一遍。
章澜到了警局,警局一切如常,没有人对前两天突然结案的剥皮挖眼杀人案感到疑惑。章澜知道,这一切都是拜黎添所赐。他的唯物主义理论早就崩塌地连渣都不剩了。那时候黎添施咒的时候他也在现场,他不仅没有再次晕过去,还适应能力非常强的和易半仙一起互吹黎添的本事有多大。
他中午的时候没有和同事一起吃饭,而是自己去了警局。接待他的是裴甄。黎添早先和裴甄打过招呼,章澜又是警务系统的人,裴甄就带着章澜去了食堂,让他和南岑一起吃了个饭。
这个南岑长得和本体只有几分相似,但是举手投足间还是让章澜想起了被关在家里的那个人。
章澜问道:“你害怕吗?”
南岑吃着饭,淡然地摇了摇头。
章澜笑了一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就好。”
晚上章澜回家的时候,南岑坐在餐桌前,面前是好多份外卖。
南岑见他回来,问他:“你干嘛要问那么多余的问题?”
章澜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说呢?”
南岑转回头:“吃饭,快凉了都。”
章澜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道:“好。”
那张纸条上写的是:南岑,无论你长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章家的人。
无论是赎罪还是报仇,都一起吧。
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