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辞在门口与戴元垚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推门进了院子。
就见自家小姑娘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着急的看着自己。
“娇娇,我回来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危机解除了。
宋曳月也跟着松了口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于是问道:“你吃晚饭了吗?桌上还留了饭菜。”
陆晏辞摇了摇头,他把水库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就赶紧回来了,那边的事情也交给了孟方池和另外两个连长去处理,就是想早点回来好让家里的小姑娘早点安心。
“我也没吃饱,我陪你再吃一点。”宋曳月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娇媚。
温绘宁:……哦,原来吃不下饭不是因为天气太热没胃口!
“你们俩先吃吧,我带着安安出去溜达一圈。”身为过来人,还是很有眼色的把空间让给小夫妻俩去腻歪吧。
宋曳月有些不好意思,等婆婆带着陆今安出门,她赶紧着急地问道:“快说,快说。”
陆晏辞见她这着急的模样,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可说的,你做的那个梦不都提示了?我后来让孟方池他们几个留意,他们既然要安炸药包,就一定会在隐蔽的地方打洞,也知道他们会在动手之前把那些金条转移,所以,后面我们一直有安排人盯梢,就把他们从哪里进入暗河,有哪些人都给摸了个清清楚楚。昨天肖寒玉趁大家都睡着了,悄悄带着人把炸药包埋好,我们等他们埋好炸药包之后,又去把另外几个没改动过的炸药包的线也给了。所以,今天他按了控制开关也没有一个炸起来,之后就把他和那些人控制起来,也把那个老曲抓了,来了个一网打尽。”
场面没有你想的那样惊心动魄,如果你在场,可能会觉得有些可笑。
就像一群人看着几个傻子在胡闹一般。
宋曳月:……
“不过,有件事你可能更感兴趣。”
陆晏辞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撇了撇小嘴,给她盛了一碗饭,才又继续说道。
宋曳月一听有八卦了,可开心了,瞬间眼睛亮晶晶的。
“前几天,易澜突然在孟方池面前摔倒,但是孟方池躲开了,易澜摔在地上闹开了,结果有个姓于的女知青突然跑出来警告易澜别玩这一套,然后把她和张昱初的那些事全给掀了出来,易澜气得羞愤离开。今天,水库竣工仪式上,张昱初趁乱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抱着易澜跳进了水库,不过两人没有淹死,但是易澜被救上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后来水库的驻地医生检说她流产了,还是双胞胎,五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形,一男一女。易澜当时就疯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刀,把旁边正在抢救的张昱初给直接就捅死了。”
宋曳月:!!!
好气,她今天为什么不去水库,竟然错过了这样一出大戏!
“你今天还好没去,不然,我怀疑一起掉水库的可能还会有你一个。”陆晏辞见她一脸扼腕叹息的模样,凉幽幽地补了一句。
宋曳月:……“那可不一定,我觉得多数会被我一脚直踹飞到水库里。”
陆晏辞:……瞧把你给神气的。
“对了,你说姓于的女知青?孟方池什么时候跟于思甜处对象了?”
宋曳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惊了!
陆晏辞:……“你怎么知道他俩在处对象?”
“你不说了么,易澜想故意摔倒在孟方池怀里,可能抱着勾搭孟方池的想法,结果于思甜看到了,跑出来骂她呗,要不是对象她这么激动干吗?她那鹌鹑一样的性格,没被逼急的可干不出这种事。”
宋曳月跟于思甜也打过一些交道,这位女同志性子看着软弱,实际上爱好吃瓜,好几次吃瓜把自己也给吃进去了,但是也就是表面看着好欺负,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逼急的她也是能干出些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的。
“她们去水库表演话剧,孟方池说于思甜胆小,晚上去上方便的时候被狼吓哭了,正好被他救下,第二天于思甜去谢他,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看对眼了,孟方池准备等过几天就打结婚申请了。到时候,于思甜就会来岛上随军……。”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晏辞又深深地看了宋曳月一眼。
宋曳月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当初在樟城,许局长想给你和孟方池做媒的事你忘了?”
宋曳月:……呦,这可真是陈年老醋了啊!
“那不是……当时能选择的人少么。”
“当时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你面前,你连看都没看一眼。”
陆晏辞说这话时,颇有些怨念了。
宋曳月:……瞧给你委屈的呦。
她又不想扎陆晏辞的心,想了想道:“那不是你条件太好了,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陆晏辞:……你编,我看你多能编。
宋曳月才不上他的套,见他只看着自己不吭声,于是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吗?上一辈子,孟方池可没有什么好结局。他跟易澜结婚,都不知道易澜在家里生过一对双胞胎,后来他出任伤腿伤了,一条腿截肢,他转业回家,易澜转头把他的转业金全都卷走了。所以,这辈子他能跟于思甜走到一起,我觉得挺好的,于思甜这人性子看着跟个软包子似的,但还是很有原则,而且人还挺可爱的。”
陆晏辞听到这里,顿时沉默了。
孟方池做为他比较看中的下属,也知道他只要这样发展下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再则,同为军人,看到战友在战斗中牺牲或负伤,也是最心痛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他是哪一天或者哪一段时间出事的吗?”
“你想改变他的命运啊?那还早着呢,他出这事的时候都是副团级别了,那都是十多二十年以后的事了。再说了,现在他都跟于思甜处上对象了,说不准不会出那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有句俗话叫妻贤夫祸少,易澜那种性子,我不说别的,利字当头。不管谁娶了她进门,家里都得闹得鸡犬不宁,甚至头顶上还有可能顶着一片青青草原。你说,前世孟方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不知道她生过两个孩子,难道连她身上有妊娠纹都看不出?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孟方池这小子是不是傻?还是他压根就没碰过易澜?不然,俩人怎么结婚那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
说到这里,陆晏辞突然看向她的肚子,好半晌问道:“娇娇,妊娠纹是什么?你有吗?我看看。”
话落,手就往宋曳月肚子上摸去。
宋曳月只觉得头皮发麻,“啪”地就拍开了他的手。
“没有,我一直注意着呢。”
“不对啊,易澜怀孕了,还是双胎,为什么没有人瞧出来?”
宋曳月又惊奇了。
“她把肚子用布裹着,穿的衣服又宽松,医生说她营养不良,胎儿本来就小,也不显怀。”
说完,陆晏辞又看向自家媳妇儿,人家双胎五个月了都没怎么显怀,可是自家媳妇儿肚子,四个多月就这么大了,该不会真像他娘说的那样是三胎吧?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眼看着离预产期越来越近,陆晏辞和温绘宁也越来越紧张。
就连陆今安也老实乖巧了不少,也不整天在外边儿疯玩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甜甜小朋友入秋之后也去上小学一年级了,也没有人陪他玩耍了。
眼看着还有二十来天的预产期,宋曳月倒是没啥感觉,除了晚上睡觉睡得不舒服之外,她几乎没有什么不好的。
吃啥都香,也没有什么孕吐反应,精神头十足,还挺喜欢折腾,这种折腾不但体平时,还体现在晚上在床上。
陆晏辞自从知道媳妇儿怀孕之后,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本能,但是呢,宋曳月反而开始缠着他闹了起来。
通常的结果就是他被逼着去浴室再洗个冷水澡降降温,或是大半夜出去打两套军体拳之类的,又或者被缠得没法子了,先满足了媳妇儿,自己再去泡冷水澡等等……
反正这几个月陆晏辞也觉得自己过得有点水深火热,偏偏他娘还三不五时地就提醒他别胡来……
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
农历十一月初八,这天早早地外面就听到喜鹊喳喳地叫着,宋曳月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觉身下有些湿,她还以为自己尿床了,起身一看,床果然是湿了,她正觉得羞窘时,身边的陆晏辞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猛地起身:“娇娇,你是不是羊水破了?”
宋曳月:……啥,羊水破了?这是要生了?
她也没有生过,不知道啊!
正紧张的时候,外面正准备去菜地里摘些青菜,早上弄个青菜瘦肉粥的温绘宁听到里面说羊水破了,菜也不摘了,立马冲了进来。
没多久,宋曳月就被陆晏辞给抱着去了医院。
这一回又是引起不少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