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步过去满身戒备，却在看到熟悉脸庞时，心口松懈。

“卫衡。”

他满身黑气盘桓，林瑶光的出现让黑气寻得主子，而卫衡的脸肉眼可见地恢复血色。

卫衡睁开眼，入目是一个影子，周围环境陌生又熟悉，床帐是桂花酿的味道，这是她的卧房。

墙壁上的影子在擦头发，她有点不耐烦，擦了两下就把帕子丢在一旁，听了动静她扭过头，“醒了。”

几日未见，她瘦了。

林瑶光坐在床边，睨着眸问：“何时知晓的。”

卫衡目光很灼热，脑子却没清醒，“什么？”

“你身上不止有毒。”

听了她的话思索片刻，“你第一次上门时。”

“呵，那可真好。”林瑶光笑的不明，卫衡怕她误会，心头念想过多，“你别误会，我——”

“郡主，您歇了吗？”

门外，男子尖细娇柔的声音传来。

卫衡脸瞬间冷了，盯着林瑶光很不善，眼里映着烛火，很凶。

林瑶光问：“何事？”

“我见郡主亮着灯，怕您饿着，煮了点宵夜送过来。”元良满眼期待，他既害怕林瑶光看上他，又怕林瑶光看不上他，内心纠结的很。

“我要睡了，你下去吧。”

林瑶光吹灭了灯，元良失望地离开。

“呵。”

黑夜里，卫衡冷笑一声。

“看不出，郡主桃花挺盛啊。”

林瑶光很无辜道：“我可什么都没做。”

卫衡坐起身，浑身的无力在靠近林瑶光时被驱散，她就是他的贵人。

林瑶光被猛地一拽，她对卫衡没有防备的。乾坤颠倒瞬间被卫衡压在床上，苦涩的气息逐渐靠拢，她眼里出现陌生情绪，一动未动。

卫衡在黑夜清晰地看到她眼睛，抬手捂了上去，他沉下头，靠近那张红唇时凝住。

半晌，他松了手。

“小七。”

窗外星夜依旧，林瑶光的心乱成一池水。

她，想打人。

翌日一大早，她去了祥云楼。

月姬被拽起来，无力的靠进软榻，“祖宗，我昨夜跟人打了通宵的马吊，快困死我了。”

“输了赢了？”林瑶光撩拨着珠帘，月姬懒懒道：“输了，不然怎么通宵。”

楼里的姑娘个个马吊高手，她一个半吊子只能糊弄林瑶光这样的。

林瑶光：“没事，姚星野有钱。”

“有钱是他的，再说，我也有钱。”月姬分得很清，一开始她图的就是人，现在还是图人。见林瑶光说的都是不沾边事，她咂摸出不对味，“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

林瑶光欲言又止，月姬好奇心上来，“你睡了元良？”

“他？”林瑶光不屑的很，月姬见她态度分明，靠近她道：“那你对衡王到底什么感觉？”

见她思索，月姬眼睛发亮：“你喜不喜欢他？”

林瑶光摸了摸下巴，“看他，我就像是看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