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薛桂挤进了人群。只见店铺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轻方士,手持一柄拂尘,正对着店铺老板侃侃而谈:“你这店铺风水虽好,但门口这棵槐树却是大煞风景。槐树属阴,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你这生意迟早要黄。”
店铺老板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拱手道:“这位道长,您可得帮帮我啊!我这店铺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要是黄了,我可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那年轻方士微微一笑,拂尘一挥:“放心,贫道自有办法。只需在店铺门口挂一面铜镜,再在槐树下埋一枚五帝钱,便可化解煞气,保你生意兴隆。”
老板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吩咐伙计去准备铜镜和五帝钱。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赞叹:“这位道长真是神人啊!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薛桂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声对邓晨说道:“少主,这位道长可真厉害!咱们新野可没见过这么神的人物!”
邓晨还未答话,严光却忽然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罢了。槐树虽属阴,但若真有煞气,岂是一面铜镜、一枚五帝钱就能化解的?这位道长,怕是来骗钱的吧。”
那年轻方士耳朵极灵,听到严光的嘲讽,立刻转过头来,目光如电,直射严光:“这位先生,贫道虽不才,但也不容人随意污蔑。你若不信,大可亲自试试,看看贫道的手段是真是假!”
严光毫不退让,冷冷道:“试试就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这方士有什么本事。”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邓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两位,有话好说,何必动怒?这位道长,我这位朋友性子直,您别见怪。”
那年轻方士冷哼一声,拂尘一挥:“贫道墨云风,游历四方,从不与人争辩。但若有人挑衅,贫道也绝不退缩!”
薛桂一听“墨云风”这名字,忍不住笑出声来:“墨云风?这名字倒是挺威风,不过听起来怎么像个女子的名字?”
墨云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名字不过是代号,何必在意男女之分?倒是你这位奴仆,口无遮拦,怕是平日里没少挨打吧?”
薛桂被戳中痛处,顿时涨红了脸,正要反驳,却被邓晨拦住:“墨道长,薛桂口无遮拦,我代他向您赔罪。咱们都是过路之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墨云风冷哼一声,邓晨忙向道士施礼道:“道兄自称墨云风,与嵩山风云观可有关系?”
墨云风眉头一皱,冷冷道:“没有。”心里却暗自惊讶:这年轻人好敏锐的洞察力,竟能联想到嵩山风云观。
薛桂见气氛稍缓,眼珠一转,故作关切地说道:“墨道长,您别生气,咱们少主也是好意。不过话说回来,您这风水之术,到底灵不灵啊?要不您给咱们少主也算一卦,看看他这趟嵩山之行顺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