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原杨家庄。杨元奇、杨和、潘毅、白牡丹、杨力，还有这次一起从开封回来的乐婉、牛亮（李清照当年在开封两个店铺的掌柜）。

杨和年事已高，管事不多，不过是偶尔收支异常会询问一番。

杨元奇这次其实就是确定下来，老一辈总要退出来。杨家大掌柜事实是以杨和为尊，杨元奇打算把这个职责移给潘毅，潘毅出自潘家，虽然有潘金莲这层关系，但这毕竟是杨家第一次把最大的审查权给到非杨姓家生子，杨元奇这次是来背书的。

杨元奇道：“以后就劳烦潘毅叔费心了，和叔在这杨家庄颐享天年，杨家庄可得盯着哟。”

潘毅和杨和点头，这事杨家内部已是落定，不过今天杨元奇刚好回来，由他说出而已。

乐婉还是去顔楼，白牡丹到茶山，这里是太原的情报集散地。杨力则接替潘毅管杨家在太原所有的账目，牛亮接下杨力手里的一摊事，主要是漕运。这个调整也道出了杨家对顔楼女子的安排，顔楼女子一旦嫁人，要是留在杨家做事，一般就不会再管顔楼，那里迎来送往，对于未有婚约的女子是机会，已然成亲的实在非必要。

乐婉一声叹息：“除了云芳菲姐姐，你们都离开顔楼了呀！”云芳菲在杭州顔楼，其他的都已离去，十年能发生太多的事，回想当年太原大家初遇，顔楼女子或许自己都没想到杨元奇当年的话如此快真成，乐籍女子应该有更好的结局，不该就是嫁入豪门巨贾养入深闺做妾。

乐婉不知道，她的云芳菲姐姐不久就会传来消息，她入杨家杨元幸门！

……

秦伯翰邀杨元奇过太原一叙，这让杨元奇感激涕零，无他，这下可以好好去顔楼逛逛。

杨元奇乘舟去太原，嘴里一点不客气：“乐婉一起去太原说得过去，你白牡丹是很闲嘛？我是真能找杨震麻烦的！”杨元奇兴高采烈去太原，李清照啥都没说，让乐婉和白牡丹一起跟着过去，这就太扫人兴。

白牡丹道：“喂……你有气找清照夫人啊，哦，整天折腾我们是个什么事！”

乐婉笑道：“以前公子爷怕自己的姐姐，现在怕自己的夫人，没得让人丧气，你好歹也是沙场大将军。”

杨元奇怒了：“我那是怕吗？！这是……算了！”

白牡丹说：“杨家！这辈子是我们这些人的运气吧。”

杨元奇得意了：“那是！你茶山的事多顾着，别没事就往定边跑啊。”白牡丹的职责要去定边找杨震，能随便找个由头，一句查看线人路线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白牡丹：“知道！不会误事的！”说真的，全杨家的人都知道，杨元奇在杨家那些家臣面前威风八面，那是女人除外！她们正在不敢放肆的是在陈氏那里。或许还有杨元奇几个媳妇。

杨元奇说：“乐婉，有些事放下吧。”

乐婉幽幽看着远方：“早就放下了！只是未见意中人罢了。”她其实在顔楼名气最大，只是她有一段伤情。

白牡丹过去挖着乐婉的手，她们一起出自百花楼，当年那场事最是清楚。

……

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