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笑着摇头,指着身后,道:“世子看高将军兵力不足,名号一营,实则不足一半,就让鲜于辅抽调了些士卒,补给高将军一营。”
“哦!如此,高顺谢过主将。”
刘策环视分散的高顺士卒,还未聚拢,道:“高将军,即使如此,你就合了这些步卒,也好让他们早些熟悉。”
不料,高顺却是摇了摇头,隐有拘谨之色。
“嗯?”刘策顿时不解,道:“高将军,莫非还有其他所求,此时尚未行军,可与我去再找鲜于辅。”
“我麾下之兵,尽是受长久训练之人,相互之间互有配合,以阵成军,以兵成阵,刘策,战阵其先,要择人以聚。”
这等道理,也是简单,就如同入军中,多有校场比试,才能向主将展示能力,于军中得到重用,而后军伍依据众人能力,分于各处,以此又有了亲军,主军,辅军和辎重军,所处军伍不同,军械铠甲军饷吃食也多有区别。
只是。
高顺没有压低声音,此时,刘策身后还站着四百步卒,他们也在一同听着。
这些多半是上过战场厮杀,见过血气的。
以理服人说的是读书人,以力服人才是军伍之人,但凡士卒,有些本领力气,哪一个不是火爆脾气,听高顺的意思,俨然有轻视之意,平日间就自觉的怀才不遇的汉子,顿时来了火气,立时,刘策身后,就传出一阵呵骂。
“我曹!你这厮,胆敢胡说些什么!”
“贼厮鸟,竟然看不起我等!”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不要拦我,让我打他一顿。”
眼看还有几人就要走出来,对高顺拳脚相加。
刘策与高顺交过手,知晓高顺武艺不凡,这些人不会伤了高顺分毫,不过,既然领了四百人士卒,若是不立威,今后难成章法。
刘策向前踏出一步,山势瞬起,顿时让周身之人感到重重威压扑面而来,当中时而又有尖锐啸声,让众人心神不得安宁。
刘策朗声呵斥道:“再有私自喧哗吵闹者,军法处置。”
百余士卒何曾见过如此技艺,虽然还是心中不忿,却是不敢再有言语。
见身后士卒不再吵闹,刘策也觉得高顺说话太过于直白,有心为身后步卒辩解。
“方才,我已向将主请命,与高将军一营,日后高将军要训练时,带上这四百军汉,也好瞧瞧他们本领,只是用眼看,怕是看不出什么。”
“我知你带过一营,在袁绍军中,可称得上是精兵,曾与文远在旁处看过,当日就好奇你如何训兵,此后一同练体,也好相互参详。”
见高顺说的坦然,刘策才知晓,原来当日两人还看过营军,想来因军棍之伤,不能走动,倒是没有留意这般事情。
二人再商议些军中行令,在营侧等待大军开行。
不多时,营中再传来沉闷起行号角。
高顺收敛了麾下士卒,刘策引着四百人跟在高顺身旁。
方才刘策说只是看,看不出真实本领,皆因刘策已然自认统领,这番话,实则是对麾下的维护。
身后步卒,本就被刘策武艺震慑,再听到刘策所言,多数军汉深以为然,对刘策也有了叹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