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十四 别样意味(2 / 2)三国斩将首页

戏忠嗯了一声,示做满意之色,口中咂然道:“平生所见步卒,不如高顺一营雄威,先前我只知吕布骑兵天下无双,却不知步卒也如此精锐,怪不得当日吕布可在李傕郭汜十万西凉兵环围中逃出。”

刘策见戏忠非是虚意,笑道:“戏先生若是领军,倍于高顺,可能敌得过高顺?”

如此说,就有些逾越了,戏忠以智定计,怎能领军厮杀,戏忠眉色渐起,顿时有些不悦。

“我不知兵术,如何能领军?”

“我与先生说,军中步卒,相熟者结阵,戏先生可曾听的明白?”

戏忠微摇了摇头。

刘策收起了笑意,强调变得有些严谨,一字一句说的缓慢,宛如掷地有声。

“既然戏先生坦然自认不能领军,还请戏先生此后切勿如今日一般,干涉兵事。”

听刘策言语中,虽是告诫,其中不乏有威胁意味,戏忠心中不以为然。

戏忠没有插手军伍布防,只是临时更改了线路,今日之事,追究根源,实则是鲜于辅之过,鲜于辅为一军主将,不能探查敌情,有所防备,被夏侯渊以骑兵突袭,又不能领兵反击,与我戏忠何干。

只是,没有事前通告于刘策和高顺,终究是戏忠的一己之私,听刘策说“今后”,顿时也听懂了刘策的另一层含义,沉吟片刻,戏忠叹息一声,道:“如你所言,戏忠绝不干涉兵事。”

容城时,刘策亲眼见到戏忠在吕布身前,敢直斥曹性,此番以言语定下,实是不易,且今日之事,对戏忠也如当头棒喝,让戏忠尝到了失败的苦头。

只是,这代价有些大了。

刘策将身体站直了些,拱手道:“戏先生,先前是刘策心中不满,当下就与戏先生直说了。刘策找戏先生,是有另一要事。此战,军中士卒多有死伤,依军中规矩,死伤者要拨抚恤,以后让人送与他们家人,高顺一营尚未补满,又有折损,军中情形,先生比我更清楚,怕是军粮军饷都已不多,方才,我见过容城守备胡止和丁茂,刘策见识浅薄,不知他们言语中的官职品阶,多有失礼之处,刘策不擅于此类人攀谈,还请戏先生借粮时,于这抚恤钱银上,还要费些心思。这个东西,想来对先生有些用处。”

刘策手掌摊开,在其手掌心躺着的,是一个铭牌。

被刘策消掉越字的名牌。

戏忠见到公孙越铭牌,再看向刘策的目光,就有了些别样意味。

刘策坦然与戏忠对视,继而又道:“我知公孙越其人,此人是公孙越族弟,想来公孙二字,已然足够辨识。在袁绍军中,我曾与伙伴往来搬运粮草财物,向来只听从调令,从不多言,哪怕是粮官小吏,对行伍之人也有诸多偏见,我自问做不了此事。夏侯渊骑兵一事,待世子伤好,戏先生可与世子亲自说去,无论如何,刘策绝不置喙,为城外战死的步卒,请戏先生念及情分,向胡止索要一些,莫要寒了他们的心。”

说到最后,刘策退后两步,弯身向戏忠躬身而起,然后再不回头,走向城外。

身后,戏忠手中摩挲着公孙越的铭牌,看着刘策背影,才恍然明白,正如刘策所说,城外步卒伤损,刘策对戏忠不满,眼下央求戏忠,也只因戏忠能在粮银上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