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第一句，他们就丧失了追求碧云的希望。

热血沸腾。

听到那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走进你的心房，他们浮想联翩，只想赶紧找个随便什么人进个随便什么房来一场随便什么姿势的困觉觉。

总之，全场寂静，技惊全场。

良久，碧云迟疑道：“前辈？你唱的这是什么曲？”

“小曲。”秦川平淡道：“如何？可能入姑娘法眼？”

“词句有些不雅，曲调还是很好听的。”碧云试探道：“不知前辈有没有其他曲子？”

“有。”

“那，前辈，你能随便唱两句吗？碧，碧云很感兴趣。”

“本不想开口言曲，既然你诚心相求，也罢，今日我就随意来那么一二三四首，至于能听懂多少能学到多少能领悟多少，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碧云闻言大喜，恭敬道：“碧云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

秦川心中好笑。

还没穿越时，他是公认的“五音不全残疾男”、“ktv切歌王子独享听众”，也只有头发长见识短的安朝百姓才这么会说话。

机不可失啊。

想到这里，秦川开始放飞自我，从陕西民歌“对面山的圪梁梁上那是一个谁”唱到德华金曲“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从甜美女声“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唱到高音专属“还有个太阳，比它更美，那就是你”。

几曲唱罢，观者如潮！

人人都是如痴如醉！

闹得秦川一阵恍惚，觉得自己可能要走上偶像巨星之路了。

“前，前辈！”

碧云声音颤抖：“请收我为徒！”

收徒？

听到收徒，秦川的思绪飘到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

在那个火红又晦暗的年代，村支书家里的电视机就是世界的全部。

当然，那个世界正处于八三版《射雕英雄传》的统治下。

射雕英雄，铁血丹心。

白衣飘飘的白驼山少公子欧阳克，连带他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弟子，成为少年秦川挥之不去的向往。

收徒！

收女徒！

收年轻貌美的女徒！

这遥远的像是前世今生的愿望，今天就要实现了吗？

想到收徒之后，什么阴阳双修、什么手把手贴身教学，什么师父有一个宝贝乖徒要不要看，秦川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幸好。

幸好秦川有自知之明。

他是个公鸭嗓，那些歌曲也不算太难，要是徒弟学几遍就唱得比他还要好，他的面子往哪放？师道的尊严谁来捍卫？

“听着。”

碧云用心听着。

“我理解你追求进步的心情，但，我曾与人相约，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收人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