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一边带着张仙岩往州衙去,一边看着石眼的状态,待到屏蔽膜快要被消磨掉就再补上一层。
张仙岩跟着他走,倒是什么都不问,看上去就像是保镖一样。
直到快到州衙了,张仙岩才问道:“道长,这准备工作还需要倒州衙来吗?”
清月头也不回:“到了之后我再跟你说。”
到了州衙,清月径直走到罪录署,要小吏把那块石头找出来。
不知是韩元明交代过还是小吏已经记得清月的身份,亦或是本来就有所有人都能查阅罪录署的部分信息这种规矩的先例,总之小吏是填好一份文书就把石头找出来递给了清月。
清月示意张仙岩拿着,然后给他讲解剧本。
“到了州衙门口,这枚石眼上的屏蔽膜就能大致消失。届时你需要与我做一场戏,在回去的路上,你装作与我吵架,一路吵到住处,然后等我喝茶为号,你就装作是趁我喝茶而袭击我,随便一拳一脚都可以。我顺势倒下装作伤势复发,而你就抢走石眼和这个‘石块’一路狂奔,往城东乱葬岗跑。”
“好,乱葬岗我熟啊。”张仙岩一口答应,却没看到清月诧异的眼神。
到了州衙门口,屏蔽膜快要被磨破,清月就已经张嘴:“让你抱个石头还不情不愿的,还说来帮我调查,我看就这种情况,也没有必要了吧。”
张仙岩一愣,问道:“我没有不情不愿啊?”
“你还狡辩?我让你拿石头的时候你的表情有多无奈我都看着呢。”
张仙岩有些纳闷,就想发问,突然抬头看到州衙大门,恍然大悟:“哦~......哦嗯?我那时候的表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知道我什么表情吗?”顺便也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清月一边庆幸这石眼只有“看”的功能没有“听”的功能,一边回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说的就是很没有道理,如果你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用你的拳头向我证明你有道理。”
张仙岩的表情肉眼可见地精彩了起来:“不是道长,吵架是这么吵的吗?”见清月示意他,他只能继续说下去:“道理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话就很没有逻辑,什么有道理没道理,我说的话就是有道理。”
清月走得快了起来:“我不想跟你吵,事情的起因就是你说着帮我做事,但是又不情不愿,这件事你怎么说?”
“我说了我没有不情不愿,我那时候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样子?你又怎么能认定我那个表情是不情不愿?我难道不是很快地就接过石头了吗?”
“你还在犟,你那是不是不情不愿我这么大年纪的人能不知道吗?一个糙老爷们还搁这整上‘你觉得’、‘我认定’了?”
“你凭什么人身攻击?”
.......
就这样两人一路吵到了住处,不知道那石眼后面的毒巫怎么想,反正清月和张仙岩吵得挺高兴的,两人一路上换着法儿地吵,一直吵到了两人坐到桌子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