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发的男孩——一个真的是男孩，一个真的可能是男孩；一个站着拿着剑，一个躺着愣了神。

“奇怪、强力的天赋，这是其一；第二，真实有案的‘不稳定性天赋芽孢’，却能屡次自如释放天赋，且很有可能会带来副作用；莫名的出现，又莫名地校范围调查我的信息，这是其三；最后——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说：‘当你坠入深海’。”语气似乎有延长，明明有火，但空气冷，很冷。

“啊……梦啊。”尚生的调子没太多往常的乐样，回应也真的好无力——鸡蛋砸石头一模一样的无力，身前高大自己好多的男孩会信一点——只能是一点。几秒之后，泪水不断从他坏掉的眼里涌出，湿润了白纱与红迹，无征兆而突然出现的伤口在破裂——「至少」，确是「尚生」在哭。

空气慢慢变得更加令人窒息。

“一切很巧，巧得并不正常。”是了，事实确实是这样。“我调查了你的背景，无异，但为了这次「星」的选拔，各势力派出或培养了许多死士，绝大多数都寿命不长……所以……请原谅我的无礼。”

所以，他把矛头指向他，很合理。

当然，他很无奈，又不得不这样，「星」的选拔机制下，一切显得太残酷了，他只能这样，只能忍着心脏的躁乱排除一切不定因素。

不久，十六岁的少年倒下了——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昏倒。

但这次，他没能做梦，也做不了「梦」，金发的先生自也没出现，也不能出现在「十六岁人」的梦里。

“对不起。”现实中，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方适很细声地说出了口。

手术室外，方适等着——皱着眉，手扶额头，时而咬唇地等着。

“哎！喂！先生，先生！你怎么了?”护士匆忙朝方适的方向跑去。

奇怪——高度的心理压力、躁乱下，他睡着了——倒在地上睡着的。

他做梦了，一个出现过75次，但每次都有不一样地方的梦——今天是第76次。

这一次——那是纯红色的空间，一条出众的河，和一个一直都在的，看得很清楚外形的，但看不清脸的红发小孩。

小孩在等着，他坐在河边，戏着水，让水清洗自己小小的脚丫。

转过头，他睁大的眼睛里充溢着火一样的光——从自己14岁开始，便一直在这里散发了76次的光。

小孩急忙站起身，颠簸着小脚，差点要倒的样子，然后时断时续又话音极重的用力地说：“记得，看！”

之后，方适自身也记不得是没梦了，亦或是做成了其它的梦。只是隐隐记得那样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