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在天匆匆回到别墅,洗漱完毕换身衣服走到一楼客厅,他必须在今晚尽快抵达M国,去医院看望他昏迷的父亲。
“厉总,车已备好!”
杨超接到厉在天的电话匆匆跑来,今晚又发生什么大事?
“在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去M国!”
厉在天冷冷的丢下三个字,虽然他父亲没什么大碍,可厉坚没在他身边让他放心不下。
“你父亲没什么事情,再说,阿坚说不定已经抵达M国,有他在你担心什么?”
提到厉坚,厉在天满眼怒火,厉坚失踪多日,他母亲还把他父亲的安危寄托在厉坚身上。
“他是您的丈夫,您没有做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却把责任加在阿坚身上。”
厉在天的声音异常冰冷,自从厉坚留学归来,他把他父亲及他母亲的安危交给了厉坚,这么多年,厉坚为他解决了后顾之忧,他才可以在商界中无所畏惧。
“有哪个儿子这样教训自己的母亲,我是你妈,不是你的出气筒。”
“如果您不是我妈,您觉得您还能站在这里?”
“你……,我十月怀胎却远不及你的父亲,这么多年,你对我总是杵着那张冷脸,好像我这辈子欠你似的,哪个儿子对他母亲这种态度?”
曾咏贞扯着嗓子大声指责厉在天,她很羡慕别人家的母慈子孝。
厉在天冷笑一声,“您羡慕他们母慈子孝?可慈母,您做到了吗?”
“你……”
“从小到大,我每天在你们的争吵中度过,你们在意过我的感受?”
曾咏贞低头不语,她每次和厉德吵架,厉在天偷偷藏在角落,从刚开始的大声哭泣到不知所措,直至后来,无论他和厉德怎样争吵,他都表现得极为冷漠。
在她的意识里,一个几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心思,可她却忽略了他幼小的心灵所受到的伤害。
“那是因为你父亲每天想着那个女人!”
想那个女人?厉在天冰冷的眸子看向曾咏贞,“您不觉得是因为您的猜忌、霸道、强势?我不知道我父亲当年为什么娶您,如果换作是我,我早已和您分道扬镳。”
厉在天佩服他父亲作为一个男人能忍受他母亲这么多年,如果换作其他男人,早已将他母亲扫地出门。
“你……”
曾咏贞气的手捂住胸口,这哪里是一个儿子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该说的话?
她在他面前诉说她这么多年的委屈,而他作为她的亲生儿子不关心她也就罢了,居然还偏向他的父亲数落她的不是。
厉在天看到他母亲痛苦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对着站在一旁的杨超抛去一个眼神。
“老夫人,您没事吧!”
杨超上前一步搀住曾咏贞坐上沙发上,倒上一杯开水放在她面前。
曾咏贞捂住胸口摇摇头,愤怒的看着站在原地的厉在天,这个不孝的儿子,她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厉在天目光冰冷,对他母亲的愤怒他早已见怪不怪。
“厉总,不好了……”
夏杰气喘吁吁跑到一楼大厅,望着目光冰冷的厉在天刚想开口,可看到沙发上的曾咏贞欲言又止,这对母子不会又大吵一架吧!
“什么事?”
“是……”
夏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曾咏贞在场,他怎么敢提及厉坚。
曾咏贞一脸不悦,“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