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在坎坷破烂的小路上。
这条破烂的小路很湿滑,泥土是暗沉的褐色。
血液从伤口流出,滑落阿伦的脚踝浸湿了阿伦的鞋,他抬脚走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血脚印,抬脚溅起的泥泞埋葬了路上干涸的血迹。
路旁茂盛的杂草群大片大片的倾倒,依稀可以看见人的足迹,干涸的褐色附着在折断后逐渐干枯的杂草杆上,厚厚的一层。
似乎能想象到曾有人在这里奋力挣扎,寻求新的生机却死在逃离的路上。
只剩厚厚的杂草掩盖了他们。
今天,白日的太阳格外耀眼。
经过一天的暴晒,夜晚的杂草丛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人体组织分解的味道。
似乎被这味道臭到了,弗朗西斯捂住鼻子,捂着鼻子嘀咕:“奇怪,这里怎么这么臭。”
她小声抱怨,“还没我来时的路过的山香,那里有一股凉凉的味道。”
“小鬼,小声点,别把猎犬吸引过来了。”身后有人恶狠狠地威胁。
“对不起。”被人一凶,弗朗西斯绿色的眼眸微微湿润。
托比皱眉压低声音呵斥:“你也小声点吧,这么大声。”
说着,他和弗朗西斯交换了位置。
男人见是个成年男子,忌惮地住了嘴。
弗朗西斯走在前面,用手掌抹去眼角的泪水,绿色眼眸毫无波澜。
她最多帮到这个地步,能不能理解就不关她的事儿。
领头的阿伦脚步一顿,众人没察觉这个小插曲。
一行人在猎场同行了最后一段路。
直到看不见猎场的入口,除托比和弗朗西斯的人,默契的各自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进。
阿伦是第一个做出选择的,一个人朝西南方向前进,第三个人看了他流血的腿,眼眸里闪过不忍,咬咬牙跟了上去,盖住他的血脚印。
希望你们一切顺利,阿伦和身后的路人甲先生。
弗朗西斯看着阿伦他们远去的背影,默默祝福。
其他人不想和一个受伤的瘸子一路,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前进。
一时间,原地只剩托比和弗朗西斯,两人在附近躲好。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其他人离开了,周围没有人,托比迫切需要得到弗朗西斯肯定的回答。
托比上下打量了弗朗西斯好几眼,弗朗西斯稚嫩的面貌还是令他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弗朗西斯扬起头,傲慢地说。
“你真的有办法能治好我的女儿?”经过一次失望,此时的托比既期望弗朗西斯说的是真的又暗自否定这种可能。
“当然,我有办法。”弗朗西斯语气笃定地仿佛她就是个医生。
弗朗西斯气定神闲,贴心地建议,“担心的话,不妨说一说你女儿的病情?”
托比喜极而泣,他相信了弗朗西斯,“谢谢你…,我…我女儿,抱歉,我太激动了。”
“我能理解你的喜悦,家人的健康确实很值得高兴。”十岁模样的弗朗西斯小大人似的拍着托比的肩膀。
“我女儿她被天龙人的猎狗咬伤了双腿,现在正在高烧昏迷中。”托比吐出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有把握救你的女儿。”面向西南方向,弗朗西斯狐狸似的勾起嘴角,语气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