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双不知道季恒能不能再听到她的话，她自顾自说了一声，就怔怔盯着季恒微蹙的眉头发呆，默默守在一旁。

突然，她耳朵一动，扭头看向房门。

而后她轻叹了一声，起身走向房间内部，身影消失不见。

很快，身穿练功服的牛一菲闯了进来。

她一早就去了武道院习武，也有听闻季恒昨夜又杀人的事。

中午时，她便赶回符道院想要看上季恒一眼，却又听到众人在议论上午发生的事。

她不知季恒为何要为符道院如此拼命，也不理解季恒为什么会盯着作恶的人不放，哪怕与宗门的主要势力为敌也毫不畏惧。

不知，不解，但她也不会去反驳和质疑。

男人要做事，她会全力支持。

男人要自由，她也会给出最大的自由。

只要，他能时常回来。

牛一菲弯腰把季恒抱了起来，轻声说道：

“累坏了吧，咱们回家去歇歇。”

……

季恒睡得并不踏实。

睁开眼睛，他看到近在咫尺处，有一个女人正出神盯着他。

再次从昏睡中醒来，身边的女人不仅没有增多，还变少了？

难道，昏睡并不等同于昏迷？

“醒啦？你才睡三四个时辰，要不再继续睡会？”

牛一菲眯笑的眼睛，弯弯像月牙。

“不睡了，睡不踏实。符道院现在有那么多学员，符法的学习进度不能再耽搁。”

说着话，季恒挪动一下身躯，却感触到极为细腻光滑的触感。

他掀开被褥低头看去。

果然，赤条条的牛一菲就紧贴在他身上。

不得不说，升级版的牛一菲，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野性的美。

她的身材简直就是黄金比例，每一个部位也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而且又不失力量感。

季恒无奈说道：“睡觉就睡觉，你怎么又脱我衣服。”

话虽如此说，他的身体却很诚实，以最快的速度响应了起来。

“不脱衣服，那怎么能叫睡觉。我喜欢裸睡，特别是跟你一起。”

牛一菲紧盯着季恒，眼神中满是攻击和占有欲。

“你的这个习惯不错，继续保持。”

季恒肆意一笑，就要翻身压向牛一菲。

牛一菲却伸手撑住季恒压下来的趋势，认真说道：

“虽然我也很想你，但是现在不行。”

“我怕咱们只要开始，我就会失去控制，会沉浸在其中再也停不下来。”

“但是现在的你还没休养好，经不住我那种程度的纠缠。”

听牛一菲这么说，季恒无奈重新躺了下来。

不过他的无奈，并不是因为牛一菲的拒绝。

他枕着手臂说道：

“一菲……师姐，你别对我太好。我内心其实很野，你拴不住我的。”

他的无奈，是怕亏欠。

牛一菲起身把季恒拉了起来，她轻吻了两下季恒的胸膛，便开始帮季恒穿衣。

她那完美的身躯，就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季恒眼前。

她不紧不慢说道：

“野不野，是你的事。拴不拴，是我的事。”

“咱们各行其是，互不耽误。”

“反正啊，我们牛家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

“如果男人死了，那她便会活成男人！”

牛一菲帮季恒整理好衣物，又上下打量了几眼，很是满意。

这个男人没有天衍宗男修们的窝囊和娘里娘气，也没有牛家男人的粗鲁和暴躁。

季恒脸上的秀气，不时流露出的书卷气，还有行事乖张的痞气，她都很喜欢。

“唉，行吧，随你！”

季恒没有再看那具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完美胴体，长吁短叹着走出了房间。

他没在院子里看到星雁等人，只看到一头似驴非驴，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玩意。

这傻玩意正在空地上尥蹶子。

乌光闪闪的蹄印砸中空气时，甚至会发出刺耳的爆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