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院,敖雪身着一身白衣,对他道:“夫君,前日里我见你事务繁多不曾与你说,今事已毕,妾欲带鼎儿回龙宫一趟。”
“让夫人挂念了,不如我送你们母子?”
敖雪展颜一笑:“你当我是那凡人女子?我借水遁带鼎儿从城南漳河走,不需一个时辰就到。”
“好吧,夫人带着鼎儿要十分小心。”
“哼,难不成他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
“呃哈哈绝无此意,咳,娘子一去不知几日,天色不早该歇息了。”
清晨,张角从香榻中起,揉了揉老腰,敖雪已经带着张鼎回了娘家。
随即结束每日的早修功课后,便前往前厅处理政务。
现下,他有自己的地盘,加之有兵有粮,正是飞速发展之时,他需拟定一个计划。
首先便是将收缴来的世家田地收归郡守府,免费分发给百姓耕种,以此来吸引流民安抚百姓,增加本郡人口。
其次便是开办学校,培养士人辅政,否则各县官吏大多为世家所控,极易发生欺上瞒下,横征暴敛之事。
最后便是乱世之根本,军队。
如今他手下有八千人,其中步兵五千,骑兵三千。
与日后袁绍、曹操、孙权刘备等稍一动弹便是十万、八十万大军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但如今他只是一郡太守,这八千人马都已经被朝中臣子每日弹劾他有谋反之心,虽然有灵帝压下,但再多便有些不合适了。
因此眼下他只能练精兵,特别是重甲骑兵。
两千匹马被他压缩为五百重骑,人马皆披重铠,犹如后世铁浮屠般一人三马,由颜良统帅。
五百轻骑,人马不披甲,但皆练习箭术,一人双马,由文丑统领。
骑兵每日两顿皆有肉食,不消数月便個个长得是膘肥体壮。
其余步兵将伤残、老弱剔除归入屯田部,设屯田都尉负责与百姓一同耕种,其余精兵则只顾操练,枪兵、盾兵、弓兵互相配合演练,每日供有一顿肉食。
当然,如此优待之下必然实行铁律,首要便是不得欺压百姓,违者立斩。
一时间,渤海郡人心纷纷归附,张角之政始有成效。
却说那些被驱逐的五斗米教弟子一部分西逃入钜鹿,一部分南下到青州寻何康。
但依旧有部分流落在渤海境内,勾结山匪成为地方隐患。
光和二年九月,张角得信,五斗米教祭酒许展领千余盗匪攻破阳信县衙屠戮官员,劫掠百姓,多有盗匪前来相会。
当即大怒,召三弟张梁、颜良文丑以及田丰等人前来商议。
“大哥,你下令吧!当年我兄弟几人便是剿匪起家,今日不过做回老本行罢了。”
“主公请下令,末将若不能擒来米贼许展请斩我头!”颜良、文丑二人争先抢先。
“我一月便斩此贼。”颜良怒视道。
“我半月。”文丑亦睁圆目。
这一年来,二人在张梁手下受训,武艺大涨,但偏偏二人喜爱比拼,万事都要分个输赢,各自却又手段相差不多,谁也不服谁。
“好了,汝二人皆需出兵。”
田丰闻言略思道:“主公还需往朝廷发书一封言明此事,也好让陛下、与诸大臣看见主公的忠心。”
“嗯,此言甚善,那三弟,你领一千步兵,颜良文丑,汝二人共领本部围剿米贼许展,勿伤百姓,另阳信县被贼所掠,钱粮短缺当自郡中调派接济。”
“以元皓为军师,汝等需多问计于他。”
“喏!”
众人领命各自去罢。
却说许展,霸了信阳县城,听闻张角派兵来讨,手下皆慌乱,唯独他大笑道:“区区张角何足挂哉?任他百万兵将,我自有法术破他,汝等亦需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