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率掠火军直奔中军大纛而来,文丑则领疾风军迅速分割战场,而张郃与卞喜、高升则引收降士卒绞杀。
重骑在平原上当真是杀人如割草,米贼骑兵瞬间就被冲散。
程远志遥见左翼一股黑潮涌来,慌忙道:“俞年将军,速去抵挡。”
“是。”
余年当即纵马直冲颜良而来。
张角与田丰立于高处俯瞰全军,见其眼熟,田丰道:“此人便是当初乐城之下使妖法的贼将。”
此刻二人靠近,余年忽然喷出一口黑焰,滚滚冲向掠火军。
颜良见状喝道:“战马闭眼,冲!”
掠火军随即一抖马鞍,落下一副眼罩不受黑烟影响,只顾往前冲杀。
俞年大惊,便欲转身撤走,忽然刀锋掠过,斩下了他的头颅,身子被战马踏成了肉酱。
颜良手提俞年首级哈哈大笑,别在腰间便继续往中军大纛冲杀而去。
程远志大败,当即便鸣金收兵,仓皇向南逃去。
“渤海军士果然雄壮,常有以一当十之辈,难怪主公敢以三千之众正面迎击。”
张郃感叹道,虽然这两个月他已经见识过疾风与掠火军的恐怖,但那大多都是些流民匪寇,那些人在他看来算不得兵卒,但今日这两万大军正面厮杀却是实打实的。
随即打扫战场,收缴战马、铠甲、兵器、箭矢等,焚烧尸体,安抚降卒。
此战疾风军也损失了两百多人,掠火军伤亡数十人,大多为暗箭所伤,大军混战,人数不足的劣势便在于此,即便再精锐也只能速战速决,否则敌将堆也能堆死你。
程远志大败的消息迅速传回信都,何元愕然,两万精兵对三千人,半日就惨败了?
气得他破口大骂:“如此庸才焉能统兵?速去将人捉来斩首号令。”
“少将军且慢,程远志此战轻敌损兵折将当斩,然其毕竟有领兵之才为我教立下汗马功劳,不若暂且饶过其必感恩少将军,敢不效死?”麾下众人劝道。
如今张角来势汹汹,还斩大将,岂不是自毁长城?万一哪一日自己也战败岂不也要被杀,此例万不能开。
何元见众人都替程远志求情也不得不按下杀心。
恰在此时,有信使来报。
“卢植领兵攻破邯郸威胁钜鹿,钜鹿太守郭典领兵三千欲断我后路响应。”
米贼众头目纷纷慌了神,皆是请求回援。
“哼,汝等不必惊慌,广平有我师兄波才镇守,其通晓天文咒法,善能使兵,手下大将无数何惧一卢植耳。”
对于朝廷增援五斗米教也早有防备,在西南布下重兵,正准备先吞并河北之地再与何康一起会师于洛阳,只是没料到张角生生将河北搅成了一锅粥。
众人听闻教中早有安排遂放下心来,不过何元手心却捏了把汗,钜鹿可没什么防备,别真被人偷了老家,急忙暗中传信钜鹿守将提防郭典。
而此刻在邯郸的卢植也果然被波才所阻,不能前进,对方兵多将广,且善使妖术,先锋军损失惨重。
幸好河北传来张角正面击溃程远志军,方才让他好受些。
且说程远志兵败,一路败退百里,身边仅剩几十骑。
“渤海军士果真雄壮,若无十万大军难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