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在邯郸也听闻了衡水之战,河北米贼十万大军尽数陷于此地,顿时拍手叫好。
“钜鹿岌岌可危,依张守中计,何康必将北上救援,如今该是我将波才拖住此地,攻守之势易也!”
荆州襄阳,张皓听闻张角大破何元十万军,顿时鄙夷道:“虎父怎生犬子,何三山将吾教名声败尽了。”
二人都属于五斗米教的三代弟子,只是张皓明显属于别人家的孩子,一向不大瞧得上何元,如今见他被打得找不着北,自然是满口鄙夷。
“少祭酒,那皇甫嵩这些日子张榜帖文,寻求异人欲破我教秘法,该如何应对?”
张皓连胜数场已是自信爆棚,浑不在意道:“我等乃是天师道法,何惧他旁门小术,任他去寻。”
皇甫嵩确实在荆州四处寻求异人,但大多是些江湖术士,只会两手把戏,以为张皓等人也是如此,便上马见阵,顷刻就送了性命。
皇甫嵩大为头疼,幸在这时,有一人前来拜访,说能为皇埔将军解忧。
皇甫嵩当即倒履相迎:“公从何处来?”
“回将军,我名庞尚长,世居岘山沔水,今闻将军征讨不臣被妖人阻拦,特来引荐奇人助力。”
“哎呀!原来是庞公,义真素闻贤名不曾见过,今日衣冠不整实在失礼。”
庞德公全不在意:“将军不必拘礼,我只是个渔樵襄阳的农夫罢了有甚贤名?今者为你举荐一人善有奇法,能破米贼。”
“庞公请讲!”
“吾有一友,今日为避颍川战乱特来寻我暂住,其名司马徽、字德操,将军欲破张皓还需请他,我这小友是个好好先生,将军若礼遇甚重他必不推辞。”
皇甫嵩谨记,决定明日便去拜访。
庞德公离去,方至家门便见一人跃出揪住他衣袖:“好你個庞德公!我到你家不过小住几日,吃了些酒饭,怎就将我卖了?”
“德操休要怪罪,你学奇术不救天下有何用哉,今番该你出力休要推辞,明日皇埔义真便来请你,需随他去。”
“不见不见,恁是麻烦。”
二人吵吵嚷嚷入竹林而去。
翌日皇甫嵩请得司马徽出山,大破张皓暂且不表。
何康挟青兖二州八万精锐北上,更挟五斗米教众多异人,声势浩大,早已惊动张梁与陈宫二人。
“终于来了!”张梁双眼通红道。
这一年来他几乎都快憋疯了,平原郡中的小股米贼早就被他扫除,却一直等不来大战,多次向张角请求换他去河北战场,但张角一直没同意。
若非陈宫多次阻拦,他恐怕直接领兵南下了。
陈宫道:“将军,我等如今步卒两万骑兵甚少,平原郡地势开阔不能与其交锋,何康若使大军过河必占高唐,便在此处将其截住。”
“公台所言甚是。”
随即张梁大军便驻高唐翘首以盼。
另一头的张角在信都休整月余,补充兵马粮草,又得公孙瓒与刘备来信,他们已经扫清常山米贼,正整顿兵马准备进入钜鹿与郭典汇合。
而张角也得知何康已派大军北上,便欲撤军,只留河间太守陈延在东假意攻打钜鹿。
大军南下准备进入兖州从后方断绝何康退路,半路忽然又遇见一彪兵马,打着曹字旗,正是卢植先前派来支援张角的曹操。
走到半路听闻张角已经大破程远志,曹操便又回返,但此刻邯郸已经被波才阻断,他连打数日未曾得胜只能去寻张角,却在半路相遇。
“波才已是笼中之鸟,孟德与我前去讨伐何康方能建功。”
曹操便领部下千余骑随同张角南下直奔济南,日行数百里,不消几日便已来到济水河畔。
正准备攻打高唐的何康探查到后顿时心吓的魂飞魄散,济南国乃是青、兖、冀三州交界处,若是被张角攻下,他这数万人后勤便断了,就成了真正的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