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的杂物处管理员，如果雅素还活着，应该就是这个年龄。

余建中、柏英纵和他们同一届的，岁数都差不多55岁。

“雅素还没有死。”

宋子渊双手颤抖着，不敢相信这个结论，因为有很大的主观判断。

他拨打柏英纵的电话，他想要了解日记本唯一剩下的疑点。

管理员的日记本里写着：“又翻看昨天的学生作品，唉，像读大学时候的我，我那时刚开始热爱画画，找机会继续画吧。””

电话接通了，柏英纵此刻正在睡觉，懒散地问宋子渊要干什么。

宋子渊语速极快地说，生怕时间不够而错过什么。

“雅素喜欢画画吗？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听到“雅素”两个字，柏英纵一扫困意，他知道宋子渊去了西塘。

“大学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了吗？”

宋子渊没有回答柏英纵，而是闭眼眼睛，感受屋外的风吹向他，他似乎理解了些什么。

“你确定雅素车祸死亡吗？”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过了半晌才开口道：

“确定，我当时立马借钱订了机票，到了医院。是她不错，我不可能忘记的。”

“你看到了她的父母了吗？”

柏英纵又沉默了，又是久久地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分钟说话。

“没看到。”

“医院的费用是谁交的？死亡证明是谁签的？你知道吗？”

宋子渊步步紧逼，像是把柏英纵逼入了一个死胡同。

“我都不知道，当时粗心了，没有注意。”

“你确定你给我的地址是正确的吗？地址是从哪来的？你不是没见过他们的父母吗？”

宋子渊近乎质问的语气，言语中不夹杂半分感情。

“余建中告诉我的，他也和雅素经常聊天，雅素把家庭住址告诉了他。”

“雅素死的时候，余建中去医院了吗？”

柏英纵吞咽着唾沫。没有直接做出回答。

“毕业后，我和他几乎没有联系了，我不知道。”

宋子渊轻笑了一声，一切都搞明白了。

一天大量的信息冲入宋子渊的头脑，无数的谜语等待他的揭晓，通过无数次细嚼之后，他终于尝到了迸溅出的肉汁。

“子渊，你怎么不说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柏英纵听到了宋子渊的轻笑声，焦急地问道。

宋子渊揣起那一页纸，还有那本日记。

他已经不需要再找有关怪物的故事书了，他要离开这个学校。

宋子渊朝着那座破败房子走去，那座柏英纵口中雅素小时候的家。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宋子渊缓缓开口。

“一个一分为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