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既已戚戚兮,何红枣以为贵?
赤阳将升照院兮,乃去蠹于梅树。
层苗今至葱葱兮,持旧斧采樵于此方。
日入中天兮座之神改,臂碌碌兮羲和愈烈。
焦躁显旱人抡斧,樵林啸日道辛苦。
采木西山造天宫,虚浮飘渺无实物。
取尽金沙止剩江,莲花金台一点香。
桑海沧田又千年,极东山改玄石岩。
柯柄翻作远檀香,铁锭前头化玉斧。
却看层林依旧在,只是作薪柴。
“何不乘羲和车兮作建木,
何不自远渡兮成菩提”
君不见五虫四三二百一十足,有志而可上九重天中。
君不见建木百千十万悠悠岁,菩提参悟仍在天竺东。
君不见天生我材必有用,君不见取经苦者褴褛自西来。
生之我何,亡非我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至贤以德才为旦评。天地初合,混沌恰开。万物欲上九天,万物始于四地。天之道在于缺,地之道在于得。上九天者常坠于四地,坠四地者可重上九天。心之无限,身将虚年。易——潜龙在渊,飞龙在天。
在渊非为妖孽,在天非为祯祥。乾坤非对,阴阳本混沌。天地无臣,死生皆属人。虽曰不仁,亦非至贤。大道五十,人去其一。七情六欲,饥丰智愚。心劣于实体,心胜于万物。方其元初,行四地,望九天,修格瞩物,逆阴阳,理乾坤。变数出于变,人劫在于人。然变数、道、乾坤阴阳、命、圣、贤、龙,止为书,行为字,出为语,传为习,又岂为道哉?
风言疯语,孤难而说愤。
复贰 阴阳
天地交合,宇宙混沌。或喜或悲,或智或痴。二元相视,为人常识。
人之常识,凡间一道。大道五十,人遁其一。孰阴孰阳,何以判别?天生有常,道也无常。阴盛阳衰,反之亦然。寻常之理,人而其反。天之道取有余而补不足,是故道转而万物如常。不足全而有余损,是故诸行井然。人之道取不足而补有余,是故弱衰而阴阳优人。不足毙而有余有,是故旋而之上。
马曰:善者行恶从善,人称其良;恶者常善忽恶,人称其弊。阴阳善恶,真为恶,假为善?正邪智愚,顺为智,逆为义?世之元始,何来众记。千载亿年,造化多变。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天地本无阴阳,世间本无损补。佛陀取义,桀纣暴君。方其割肉饲鹰、以身喂虎;方其自比耀日、酒池肉林。全者为圣,灭者为孤。是故可知,衡者为人。
惩恶扬善,不在长久。损缺有道,是为至行。
哀哉我之赤子心
总将混沌说古今
但愿千年人译简
知我昨日琉璃命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老子
风言疯语,说愤而孤难。
姬九元停止了思考,起身向布法蒂公馆走去。
“我回来了!”姬九元一扫阴云,阳光地喊了一声。
“账单?”仆人习惯地一问,但是想起自己已经和姬九元约好了,应该是没有的。
她那红叉叉的瞳孔看向姬九元。
“你怎么流泪了?”仆人关心一问。
“啊?不累...”姬九元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前两世也不算身娇体弱。
“不是的,父亲,是你脸上的泪痕太明显了。”菲米尼从旁边贴近姬九元,手里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姬九元脸上的泪痕。
“哦哦,没事,没事。”姬九元也意识到了脸上的怪异感觉,顺手接过手帕抹了抹。
“客卿先生,如果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直说,虽说你不是壁炉之家的客卿,但是你是我的客卿和孩子们的义父,不是吗?”仆人平静地说道。
“没事,没事。”姬九元摆手说道,然后又念叨了几句,不可说不可说一类的话,随后坐到了沙发上。
“田氏还是赵氏,还是沫芒宫?”仆人见他坐下,也是跟着坐到了他的一边。
二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菲米尼察觉到一丝异样,有些早熟的他便低头退下。
当然,仆人可不至于在此将姬九元就地正法。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仆人换了个语气,变得极其温柔。
“书生的想法罢了。”姬九元解释道。
“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姬九元好似下了个决定,打算跟仆人倾诉。
“什么故事?”仆人见其情绪平复,便顺势说道。
从前有个人叫孔乙己,他就像是一个失去了身份地位的卿族一般,在家族崩塌后,徘徊在城市之中,人们嘲笑他,权贵们唾弃他。那些劳动的人们以他不事生产为理由天天侮辱他,那些养尊处优的大人们以也以他无所事事指责他。可孔乙己不正是他们结合出来的吗?
姬九元说到这里,发现脑子有点乱,于是晃了晃头,又继续讲述。
孔乙己喜欢穿长衫,也喜欢喝酒,但是酒馆里因为接待的客人都是劳动的人,因此都是坐着喝酒的,而身穿长衫的他却站着喝酒。而因为他所学的知识等原因,孔乙己就这么被冠名了。
他被用来形容不事生产却心怀志向的人。
看那个穿长衫的...
我们都是穿着长衫的孔乙己,可他们未尝不是穿比基尼的孔仲尼?
姬九元不会讲了,他只知道讲各种简洁的道理,不擅长说这些故事——无论长短。
他停止了讲述,仆人听完后,叹了口气,然后劝道:“好了,客卿先生,不要再想孔乙己了,您现在不是我的客卿吗?”
“可以后,这类人会越来越多的。”姬九元无奈地说道。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圣人不死,大道不止
谷虚而川竭,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
圣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