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想想这些事情,未免太巧合了,都是皇帝做的,她是小瞧了他了,竟有这般能耐了,心如此狠毒,为她冲锋陷阵的女人他也下的去手,她真是养了一头好狼崽子啊。
气的她咬牙切齿,想扳倒她,那是做梦,之前是她轻敌了,让皇帝钻了空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那就较量一番,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闹的沸沸扬扬的毒月饼事件,主谋畏罪自尽,检举揭发者也死于暴病,这案子算不算是结了呢?反正是无人问津,也无人敢问了,就这样冷却了下来。
撤帘还政的太后本来是半把持着朝政,经此一事后,干脆都揽了过来,而这时她才发现,有些关键的要职已经不是她王家的人了。
连夜招了王相进宫,兄妹俩闭门密谈,太后神情异常的凝重。
“我们太轻敌了,以为皇帝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是你看他短短数月就将咱们安插在各部的官员撤换了大半,郭家的势力隐有与咱们王家相提并论之势了,兄长还没警醒吗?”
王相赶忙跪地请罪:“太后娘娘恕罪,是臣失察,臣以为皇上他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惩办了几个小人物,等臣察觉时,户部侍郎、礼部尚书、工部库直郎都已经换成了皇上的人,臣已经在着手彻查这些人的底细了,一旦抓住他们的把柄,立时便上奏严惩不贷。”
太后微哼了一声:“查底细?亏你也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臣了,皇帝重用的人,干净的祖宗八代都查不出一点污糟来,你查什么?又能查出什么来?这些人尤其是几个月期间就能收买的?哀家和兄长都是心盲眼瞎的人啊。”
王相惶恐的叩头下去,“都是臣无用,让太后娘娘操心了。”
太后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起来吧,咱们兄妹私下说话,别拘着这么多礼节了。”
王相起身,“臣多谢太后娘娘。”
小心的坐在了一旁的小兀子上,太后抚了抚额头,“如今这形势也不是不可挽救,皇帝能查办你的人,你也可以查他的人,他的人查不出什么来,就查郭家的人。再不济,没事找出些事来也不能叫他顺心顺意的。”
王相应道:“是,太后说的极是,臣也是这么想的,财帛动人心,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没错,他还有家人,掐住那些人的家人也是一样。”
太后赞同的点点头,“这时候就是拼谁更心狠,咱们若是有一丝手软,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王相垂首应是,“看现在皇上这决心,势必要铲除咱们王家,太后娘娘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太后叹了一声:“哀家也想,可是现在后嗣无望,哀家又能如何?他也是个废物,二十好几了连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白纳了那么多妃子,都是摆设。”
王相若有所思,“娘娘,这几年后宫嫔妃接二连三的小产,会不会有皇上的手笔?”
太后微怔,目光变的凌厉,“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帝是真长大了,近几年哀家都看不出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