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雪刚才一直没说话,在那里思索该怎样劝说大伯母,怎样让二哥恢复信心,没怎么关注屋里的谈话。
没想到母子俩意见不统一,都争执上了。
大伯母将大伯还有自己都拉下水,想让他们帮着说服刘建军。
被王秀兰的喊声惊醒的刘婧雪忙问,
“大伯母,我刚才想事情去了,没注意您和二哥在说啥。
您想让我怎么劝二哥?”
“你跟你二哥好好说说,既然他不想离开原部队,担心过去后仍是要坐冷板凳,那我就不逼他了。
我的意思是若是他年后回去,待得不开心,不如就干脆转业算了。
可他又不愿意,说是离开部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王秀兰叹了口气,擦了擦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
“我知道他舍不得离开部队,离开部队后怕是要好长时间才能适应,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若是他强留在部队,过得不开心,活得压抑,那不得憋出病来。
我是做医生的,可是知道不少病都是因为心情抑郁导致的。
我可不想让你二哥憋出病来。”
看到老妈在那抹眼泪,刘建军连忙上前抱住她。
“妈,你放心,我不会不开心的,更不会憋出病来。”
王秀兰挣扎几下,想要挣出他的怀抱,却挣扎不了,“你的话我不相信。
看你刚才那样子,想到要被冷待,不能施展你的抱负,看你脸色难看成什么样子。
真要到了那一天,你会过得开心,不憋屈?
你是我肚子里面出来的,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
刘建军无话可说。
刘婧雪抚额,她不过一时走了神,怎么就聊到这了。
看到大伯母伤心的样子,大伯、二哥都是一脸沉重,就连两位老爷子也是一脸愁容,她赶紧安慰。
“哎呀,看你们一个个,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呀,把自己弄成这样。
谁跟你们说二哥的领导准备在他年后回去后冷待他,让他坐冷板凳了。”
刘婧雪扭头看向刘建军,“二哥,你没跟大伯母说,特战队可能要扩建,郑团长他们打算让你挑大梁一事?”
“怎么可能没说。
可妈说那是郑团长他们的缓兵之计,是想安抚我,让我好好养伤的。”,刘建军无奈道。
刘婧雪追问,“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你是相信郑团长他们的话,还是信大伯母的,认为这是为了让你安心养伤,说出来安抚你的。”
刘建军收回抱着王秀兰的手,双手搓脸,然后停下。
过了一会,才开口,“以郑团长、齐政委的为人,他们说的话还是很可信的。
说是让我挑大梁,应该不是骗我的。
可妈说得也有道理,他们毕竟只是团级干部,上面还有更高层的领导。
若是上面给他们施压,他们怕是也顶不住。”
刘婧雪翻了个白眼,替郑团长、齐政委,还有隐在他们身后支持刘建军的领导感到委屈。
不过这也不怪刘建军,实在是他身在局中,没法看清楚,更不知道自己为了保住他的地位,给郑团长下了怎样的诱饵。
“大伯母,您就别着急上火了。
大伯、二哥,你们也别担心,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