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蛟和侯燕兵对了一个眼神,知道韩昌的意思。
王家已经表明意向愿意做白溪观委员会的黑手套,侯家也是有求于人,韩昌让着两位表态自然是给他们两家一个表态的机会。
你们要是支持我的工作,我也未必不能投桃报李。
虽然这连人情都算不上,但是王蛟心中还是有数。
一手按住局促的准备起身表态的侯燕兵,王蛟一边笑呵呵的说道:“我这个小舅子胆子小,大伙见谅。”
一边将王家和侯家对这一次构筑灵池愿意支付的资粮爆了出来,王蛟的心中却是有点明悟。
之前习惯做边缘人面对数双眼睛时候的局促不安,到如今仅仅是指挥十几人的小团伙挣钱分赃就养出了坦然面对的气度,人果然是要一点点的进步。
“嘶——”
在王蛟报完表单之后,侯燕兵总算是从被王蛟按住的懵逼中醒转过来,听到四周人的窃窃私语明显都是眼红了起来。
哪怕这些人都是心中有数,但是真的见到这个名单的时候,要说不眼红倒显得不正常,尤其是这笔钱是出自一个比自己小的外地人口中,少不得要挖苦讽刺乃至事后霸凌找点优越感。
但是由王蛟这种本地的成年道士说起来,大伙的不满反倒是都少了不少,都是成年人,在个体上的差异不大,王蛟也不是那种装逼引仇恨的主角,
“好,你说完了吧,我和观中长老算了算,算上技术入股和其他的资粮,这灵池成本上你和侯家各有三成股份,以后法力借贷的利息或者是法力,或者是折成钱粮交给你就是,大伙有没有意见?”
韩昌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两百个道士,服从惯性下不少的道士还是闭上了嘴巴,但是也有些自持资历和修为的道士想要开口。
侯燕兵在中原的时候不过是庶房远支,虽然在王蛟面前有点骄纵,但是被两百双眼睛扫过,本能的还是怯弱的抓紧了王蛟的衣角。
他爷爷也和他说过,王蛟是典型的书生意气,虽然会讨价还价,但是没有害人的心思。
王蛟虽然感觉出来自己小舅子的难堪大用,但是却没有回护安抚的想法,毕竟这一次侯家是露富了,作为侯家在山区唯一的后人,这资产以后都是侯燕兵的。
前世光是看看富二代就眼红,易地而处,王蛟自然是能够理解大伙的妒忌心。
而侯燕兵表现的怯弱反倒是一件好事,起码给人一种“这人虽然比我会投胎,但是本身也就是个废物”的自我安慰。
王蛟在走神,侯燕兵在怯弱,在场的老道士们的话自然只有主持人韩昌听的明明白白。
这其中最明显的几个不满就是“侯燕兵终究是外人”,“侯家王家拿这么多股份让其他人只能受盘剥”之类的几个问题。
“侯家确实是初来乍到,但是王家的信誉大伙还是相信的吧。”
韩昌倒是没有压制反对声音,在一个组织划分出管理者和被管理者之后,被管理者会天然的对前者产生隔阂,这个时候就指望同是被管理者中的老大哥(三老)或者技术骨干(地主大户)出头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