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去了黄带子,这一次,他将以履亲王子嗣的名义出宫,心里百感交集。
远远地,是令妃和顺嫔的仪仗。
“给令妃娘娘请安,给顺嫔娘娘请安。”永珹行礼道。
“顺嫔在皇上跟前为你求情,本宫就向皇上求了恩典,让她来见你一面,你们二位好好说说话吧。”嬿婉转身往旁边去。
永珹复杂地看着如今略显狼狈的顺嫔,她看着永珹,最终还是只说道。
“永珹,我自知对不住你,事到如今,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不过,做履亲王的子嗣也没什么不好,皇上以后定然还是会看重你的。”
“为什么为我求情?”永珹开口道。
“我答应过淑嘉皇贵妃,会好好照顾你的。”熙珠捏着手里的帕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希望你宽心些。”
永珹别过脸,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今的顺嫔。
“我同令妃娘娘说几句话去。”
良久,他往嬿婉处去。
“这就说好了?”嬿婉有些惊奇。
“令妃娘娘,您真是有预卜先知的能力。”永珹静静地看着她。
“四贝勒真会说笑,本宫不过是个后宫妇人,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愿罢了。”嬿婉笑意不达眼底。
“令妃娘娘的本事可不小呢,”永珹压低了声音,“您自个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吗?非要闹成如今这样。”
“四贝勒这话本宫听不懂了。”嬿婉抬起眼睛。
进忠站在嬿婉的身侧,眼神不善。
“令妃娘娘,”永珹的眼神在嬿婉和进忠之间来回扫视着,“这是皇上身边的进忠公公吧,怎么伺候起您来了?”
“您还是注意些,一个阉人,别脏了您的手。”
“四贝勒说笑,令妃娘娘求了皇上恩典,顺嫔娘娘才能来见您一面,只是皇上下了旨意,顺嫔娘娘禁足,奴才这是等着一会送她回启祥宫。”进忠上前一步说道。
“四贝勒有闲心就好好关心关心自己,本宫身边是谁伺候还不劳你费心。”嬿婉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是,只是令妃娘娘一向宽厚待下,就连皇上身边的进忠公公对您那都是恭敬有加啊,”永珹笑了起来,“也是,若不是身边这么一个得力人,这宫里的事情您哪这么清楚呢。”
“本宫还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嬿婉走近了两步,“四贝勒,你猜一猜,永琪知不知道谁暗算了他?”
永珹脸上的笑僵住了,“令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是告诉你,这宫里风平浪静对谁都好,永琪一回来,就能在朝堂上把你压下去,大家各自顾着颜面没计较,难道就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吗?”嬿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永琪心里的难受和不甘,可与你如今不相上下。”
“今日的事情难道你还没学乖?自不量力。”
“令妃娘娘,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胡说的。”永珹面上有些慌乱,永琪知道了?这都是他的主意不成吗?
“是啊,没证据的事情自然就是空穴来风了,你说是不是?”嬿婉直直地看着他,“四贝勒,本宫今天就把话挑明了,
进忠是本宫护着的人,你放尊重些,如若不然,那本宫可真是要叫你瞧一瞧这后宫妇人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