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艳下午没有看到四喜,问了村会计才知道四喜请假不来了。一小队的违建物太多。镇里的挖掘机没有派上用场,社员们都怕用了镇里的机器多花钱还不算,到最后弄不好在把原来的建筑少算面积就亏大发了。
全屯人集中起来,可一家拆。测量组该测量测量,有大伙儿盯着呢。不会有一平违建面积上帐。
李镇长在这里督促着施工进度。事情比她预想的要顺利很多。这天四喜刚住工,韩艳就告诉他,今天是周三,今晚陪她去县城参加同学聚会。
四喜想回家去借姐姐的自行车,韩艳考虑来回又得耽误挺长时间,俩人骑一辆车子吧,累了时还能换班。离同学会还有一个小时,如果不快骑。根本不赶趟。去县城的路又坑洼不平。
四喜驼着韩艳在这条土路上飞奔。韩艳紧紧搂着四喜的腰。颠簸的她不时的惊叫,四喜慢下来,她就催着四喜,快蹬几下。
“那里有好吃的等着呢。”四喜呼哧呼哧的猛蹬,韩艳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四喜感觉又回到他们的初恋,韩艳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他们享受着只有他们俩个人的世界,韩艳大声的和他喊话,为他唱歌。
他一阵激动,他很想停下来,把韩艳搂在怀里,他曾把艳子弄丢了。他享受着艳子的爱抚,这条路还是太近了。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四喜把车子推到旁边的铁栅栏边,把车子锁好,把钥匙递给韩艳。韩艳伸过手挽住四喜胳膊,向大厅走去。四喜不习惯被她挽着,韩艳说为她挡班长。周方告诉她聚会地点是三楼一个大包间。
她挽着四喜上了三楼。推开包间门,同学们都到齐了,周方拉过韩艳坐到她身旁的位置上。
班长站起来说,“我订二十二个人,王四喜我好像没通知你吧。既然来了让服务员加个凳吧。”
四喜拱手:“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来看看同学,唐突了。
”既然都看着同学了,那就回去吧,省得挤挤擦擦还得加碗加筷的。”
四喜尴尬一笑,冲着刚才说话的大辉说:“这不闻着菜饭味了吗,哪还能走呢。”
大辉是班长的死党,上学那阵就是班长的好打手。
“现在的农村太困难了,有人一听哪有饭局就会舔着脸往前凑,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来蹭这全县城最高级的酒店,”大辉阴阳怪气的说。
“蹭一顿是一顿,家里每天萝卜青菜的,哪见过肉腥,这一千多的酒席怕他一辈子都没吃过吧。”分发头二乙说。
四喜站在桌旁,周方问加的凳子咋还没来。“还是站着吃吧。哪个菜都能够着了。人不都说让长点伸筷吗?”张丽冲着四喜说。
“大伙儿还有完没完,别太过了。大家同学一场,至于说那么难听吗?”韩艳沉着脸说道。
班长见韩艳不高兴,站起身“大伙儿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就是开个玩笑,都别往心里去。”服务员拿来凳子,韩艳让把凳子加她那边。班长说:“还是加我这吧,我和四喜好几年没见面了,我们俩今晚好好喝几杯。”
酒菜上完,大辉指着桌上的饭菜说:“四喜,多吃点,这可是全县最大的酒店,你在这吃回饭,都够你吹一辈子了。要不是班长请客你哪有这机会来,发通知时,好像没有你,你听谁说的就来了。”
“我让他来的,四喜是我对象。咋的,我们吃不起这里的一顿饭吗?”大辉见韩艳开口,他知道韩艳家的情况,同学堆里也是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