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龙用力拍了拍二人的肩头,豪迈道:“一日为兄弟,终生为兄弟,两座山虽不能相遇,两个人总有重逢之时,
或许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呢,快快行动吧,轻装简行,大哥祝你们一路顺风!”
欲行之人,早已整装待发,说走便走,地老鼠、老狗二人领路在前。
队伍如离弦之箭,迅速开拔,雷震天的两个儿子紧随地老鼠、老狗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列,雷震天等人则殿后。
白飞雪对雷震天言道:“我欲先去拜会一位老友,稍后再与你们会合。”
雷震天惊愕失色,“莫非,你与那位暴雪真的相识?
不过此地乃是狼族疆域,若遭遇他们的军队,稍有不慎,恐有不测啊!”
“多谢城主挂念,当年走得匆忙,诸多事宜未曾交代清楚,本已不抱任何期望,岂料她竟然尚在人世,
问问战友们的近况,也算了却一桩憾事,否则,必将抱憾终生。”白飞雪说道。
“既是如此,我便不再阻拦,路上务必小心谨慎。”雷震天叮嘱道。
白飞雪和神女目送众人渐行渐远,不想马腾竟然留了下来,与犬五郎一同目送所有人离去。
“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凤舞九天的声音中透着丝丝不舍,宛如黄莺出谷。马云天亦如出一辙。
“朋友,你理应和犬五郎他们一同返回生龙城,
毕竟我们此番前行之路,可谓是九死一生,凶险异常。”白飞雪沉声道。
“我们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除非将我斩杀,对吧?”马腾边回答边看向犬五郎。
犬五郎顿时汪汪汪地一阵狂吠。
“我说得没错吧,连犬五郎都不答应。”
白飞雪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也罢,如此一来,这漫漫旅途便不会孤独了。
目送雷震天、凤舞九天等人离去后,
白飞雪对着怒龙抱拳施礼道:“看来,我们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怒龙朗声道:“兄弟,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我深知你绝非池中之物,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弟能否应允,咱们进屋详谈。”
“如此甚好。”几人转身回到大厅,重新落座。
“大头领但说无妨,只要白某力所能及,必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白飞雪朗声道。
怒龙一招手,屋内的其他人如潮水般纷纷退去,
“我有一个养子,父母早逝,名为怒鹰,本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今年刚满十七岁,
这孩子天资聪颖,乖巧伶俐,我想让他侍奉于你,为你牵马坠镫,我想让他随你一同离去,谋求一条生路,
跟在我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他是我唯一的牵挂。”
“既然大头领如此信任,那我便应下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离开。”白飞雪面露忧色,轻声说道。
“此事我已深思熟虑,此子马术超群,方向感犹如指南针,自幼便酷爱打野架,犹如脱缰野马,难以驯服。
我传授他些许功夫,只需按我之命令行事,为尔等带路,担任向导。
待到离开之际,途中觅得良机,再将真相告知于他。”怒龙言道。
“好,就依大头领所言。”白飞雪应道。
“速将怒鹰唤至屋内。”怒龙高声喊道。
须臾,进来一个半大孩童,周身裹着一块豹皮缝制的短裤,上身赤裸,赤足而立,
手中提着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身形略显单薄,个子却颇高,双眼恰似清泉般清澈明亮,
腰间别着一把匕首,背上背着一张弓,箭袋里插着十几支狼牙箭,
甫一进屋便问道:“老爹,唤我何事?”
“又到何处撒野去了,瞧你这一身污秽模样,都多大了。”怒龙佯装嗔怒说道。
“你瞧,我去林子里打猎了,晚上有下酒菜了,刚回来听闻你召唤,这不就来了嘛。”怒鹰回话道。
“老爹有一桩重要之事交付于你,你可有把握胜任?若是力有不逮,我便唤你榔头大叔前去。”
孩子一听有重要之事,顿时精神抖擞,急切地应道:“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