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坚立刻命令道:“让前千夫长带骑兵分段截击,着重追杀无甲者,呼延乙那楼率大宁骑找机会截断对方甲骑,勿不使一骑西逃。”
“诺。”
战场上宇文部骑兵灵活的组合起来,利用弓矢和速度追杀截击。
眼看此态的拓跋六修也被流矢擦破了脸颊,这会他才慌了起来,心里想带甲骑冲一波,又怕先前的那种无力感再现,时刻还忌惮着身后的宇文部大军,便彻底断了念想。
这一犹疑,留下的就是沿途被一口口咬下来的尸首,先前突袭的斩获此时等于双倍送了回去。
祸不单行。
拓跋六修本以为埋头跑就行了,结果突然西南向迂回出一支骑兵,他们的目标竟直奔自家而来。
“欺人太甚!”
上头的拓跋六修引兵迎击,奈何发现这股骑兵亦是军甲护身,刀锋枪锐,与自己的护卫一时间难分高低。
拓跋六修冲不过去,这一停滞便要了命,很快后续的宇文部骑兵就围了上来。
“还没出现吗?”
宇文坚嘟囔一句,随后命令道:“让前面脱开接触,莫作多余死伤,用弓矢先射毙对方的战马。”
“诺。”
场中没有任何言语,拉开的宇文部弓射如蝗,围中未披甲者,跟着战马一起尽数伏诛。
躲在甲士人群中的拓跋六修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箭矢稍歇,拓跋六修眼看周围只余五六十人,难撑几轮箭矢,咬牙道:“去喊话,表明身份。”
果然喊话还是有用的,先前没知会之前,被杀了自认倒霉,一旦表明身份,要是还被杀了,那就不是呼延乙那楼能兜住的了。
宇文坚自人群中纵马踱步而来,俯视拓跋六修道:“得到你想要的了?”
拓跋六修怒目圆睁,侧首西望,却见不到一个能让他奋起的希望。
宇文坚打趣道:“你是在等援军?”
被戳破心思的拓跋六修接话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落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也知道事情不能搞大。
面对拓跋六修的此地无银,宇文坚无趣的解释道:“你的援军怕是此时自身难保,我的两个千人队正在合围他们,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的住了。
也许会有惊喜不是吗?”
拓跋六修刚欲开口辩驳,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我要见你们的左贤王。”
宇文坚自无不可,摆手道:“送去王帐车,交由大单于发落。”
拓跋六修狠狠瞪了宇文坚一眼,有恃无恐的跳上马,甩鞭而去。
得其幸,必然受其限。
无奈的宇文坚为了稳定军心,只能下令将其余拓跋部的俘虏,扒光了军甲和上半身衣物,一并送中军,这天气加上徒步,能死几个,全看身体好赖。
至于己方的尸首,宇文坚下令让军官亲自去抬,尤其是刚带着轻骑跟拓跋部甲骑硬对子的蠢货,他得到的不是无畏的夸奖,而是领了鞭子,同送王帐。
正打扫着战场,进行迂回的两部千夫长派来信骑,有一伙千骑队伍趁两军合围时破围而出,一路向西,不知去向。
大鱼的脱网并没有令宇文坚感到诧异,毕竟要是逮住拓跋部的高层,也许就不是下马威,而是结怨了。
“传令各部收兵,今晚加强营地四周的保障,拓跋部的使节应该快到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