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觉得最近的进忠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却又有些说不上来。
如果非要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进忠突然又开始争宠了。
没错,争宠。
和往日里自然而然的体贴颇为不同,带着一股子刻意的味道,就好像从前还未确定关系时那样。
昨晚有句话更是叫人觉得莫名其妙。
“鸢鸢,你觉得最近这三天,是不是就属今天我的表现最好?”
这叫什么话!?
说起来,好像最近的频率是有些过高了。
天天这样可不成啊。
好像身体被掏空……
雪鸢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产生了一种被人吸了精气后两颊凹陷的感觉。
“主儿,奴才给您剥葡萄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边却突然挤过来一个人,还非常顺手地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剥好的葡萄,带着果汁的手指在离开前还鬼鬼祟祟地摁了她的唇瓣一下。
雪鸢:“……”
对!问题就出在这儿!
雪鸢突然就发现了盲点。
这辈子她和进忠可没有所谓的主子与奴才的关系,进忠平日里都是叫她鸢鸢,特别黏糊撒娇时会喊她娘子,闹小脾气时偶尔会喊她薛圆或者阴阳怪气的薛公公。
这主儿和奴才的称谓是从何而来?
最近这半个月似乎隔三差五总会听到。
说来也不能怪她迟钝,她和进忠过了三辈子,之前两辈子这种称呼出现得的确更频繁些。
雪鸢眯起了眼睛。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一边的进忠愣了一瞬,下一刻就勾起嘴角压低了嗓音。
“主儿不觉得这样刺激吗?”
……
神特么刺激!
你有本事去把品如的衣柜搬过来啊?
雪鸢翻了个白眼,推了他一把。
“正经点!”
“嗻~”
进忠正儿八经地给雪鸢打了个千儿,然后继续坐回雪鸢的身边给她剥葡萄。
庭院里微风习习,鼻间萦绕着甜美的葡萄味儿还有一边进忠身上的皂角香,雪鸢只觉得安逸极了。
她直接把刚才的疑惑甩到了脑后,专心享受这闲适的午后,而此时进忠的脑子里已经吵翻天了。
——“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就是喊习惯了而已,口误口误!]
——【装模作样,心怀不轨。】
——[你还总结上了?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故意揣着一串白玉手链在主儿跟前晃悠,引得主儿注意。你个死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