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怪她吃得太投入,都没发现人走了。
雪鸢叫来下人。
“姑爷干什么去了?”
府里的下人早就被进忠叮嘱过了,他们低着头,面不改色心不跳。
“姑爷去看小姐少爷去了,估计还是心里头放不下呢。”
呃……
雪鸢不吭声了。
之前进忠受伤,头晕之下只能喝点儿米粥。
她觉得龙凤胎有点儿过于调皮了,就罚他们未来一周关禁闭,而且晚上只能和进忠一样喝粥。
不同于寻常人家的严父慈母,在他们家进忠才是慈爱的那个,而她则更暴力一些,有时候甚至有点儿后娘作派。
进忠若是心疼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慈父多败儿!
雪鸢撇撇嘴,并没有去看看的意思,心里头更是叨叨上了。
好歹把晚饭吃完再去啊,一点儿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早年间因为吃饭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而导致的胃病全忘了吗?
哼!
她扭头回房,却在进去之前顿下了脚步。
“给小姐少爷一人送一碗鸡汤面吧,肉别放太多,小心晚上吃多了积食。”
……
“……给姑爷也留一碗。”
下人弯腰应声。
“是。”
雪鸢将自己的发髻拆散,乌黑的头发在肩背上蜿蜒,随后捡起茶几上的话本,靠在桌边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笃笃笃!”
“进。”
“咚!”
外间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被放下的声音,下人们的禀报声随后传来。
“夫人,姑爷说这箱子里是送您的礼物,让您在无人的时候打开。”
哦?
雪鸢来了兴趣。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等人都走了,雪鸢才披散着头发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地上的木箱子,绕着它转了两圈,面色突然古怪起来。
这箱子里有个人吧?
那有点儿杂乱的呼吸声虽然不明显,但要想瞒过她还是有点儿难度。
都不用猜,里面的人是谁简直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
雪鸢打量了一下这个木箱子,发现没有透气孔,便好整以暇地搬了个椅子坐在了箱子的箱盖后方。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打算做什么鬼。
进忠一边在箱子里等得心焦,一边还要和脑子里的两个自己吵架。
——【不知羞耻!】
——[毫无下限!]
——“怎么了怎么了?我这是情趣!”
他在脑中大声地反驳,然后动了动因为久蹲而有些酸麻的腿,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怎么鸢鸢还不来开箱子?
他快要喘不上气了啊。
进忠左等右等,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箱子外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难道鸢鸢已经上床躺下了?
进忠忍不住猜测。
又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便轻手轻脚地推开头上的盖子,眼睛从缝隙间向外看去。
外面没人……
果然是回内间休息了吧。
进忠计划未成,只好垂头丧气地将箱盖彻底掀开,站起身,抬腿就要从箱子里跨出来。
他的身后,雪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手里捏着的话本都快要松开了。
不是?
这是什么造型啊?
挺别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