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吗?”闻芷嗤笑道。
沈继愉连连点头,将耳饰、金项圈头上戴的簪子等全部摘下,慌慌张张地跑了。
闻芷瞥了眼被丢在地上的首饰,吩咐道:“捡起来洗干净,放进箱子里吧。”
这套首饰可老值钱了,是在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摘星楼订做的,花了一千多两银子。
闻芷捡起书掸了掸灰,正欲坐下,见常乐自外头进来,笑吟吟道:“小姐,离云姑娘给你来信了。”
“快拿来。”闻芷把书搁在茶几上,接过书信来看。
窦离云向来话多,此番又隔了两个月才来信,从济春堂的生意,到北疆的局势,再到关外的战局等等,写了密密麻麻十多页纸。
最惹闻芷眼的却是最后一句:长宣王回京了。
长宣王……
闻芷靠着椅背,目光投向远处。
脑海里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勾了出来。
午时刚过,沈继阳匆匆赶回府中,面色不善地直奔库房而去。
“今天给武陵王府太妃贺寿的寿礼是谁准备的?给我叫过来!”
府里这些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王府太妃做寿,要么不送礼,送了就该像样些,居然只送几匹锦缎加两只玉镯,如此寒酸也出得了手!
官署都有人在议论了,外面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广陵侯府如今成了笑柄!
亏得之前母亲还天天夸闻芷持家有方,这点小事都办不妥,她都持的什么家?
“把夫人也叫来!”
小厮见他这般动怒,不敢多言半句,撒丫子跑向二门,通知媳妇丫鬟们去里头传话。
沈继阳打开库房的门,进去重新挑选贺礼,得趁着太妃的生日尚未过去,派人再送一份礼去武陵王府。
库房内值钱之物自是不少,但适合做寿礼又能让太妃喜欢的却是不多。
挑了一圈,沈继阳的目光最终被立在地上的一架朱漆彩绘八扇花鸟山水大屏风吸引住。
“来人,将这屏风抬出去。”
门口的小厮进来看了一眼,迟疑着问:“这架屏风数月前老夫人寿诞摆出来过半日,且是夫人的陪嫁,是不是该先问问夫人?”
沈继阳不耐烦道:“时候已不早,哪还有闲工夫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