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儿才刚蒙蒙亮,炕上正熟睡的赵时泽突然惊醒,他环顾了屋里的四周,才惊觉自己适才是在做梦。
“怎么会梦到林玥呢?还对人家姑娘做出那等越矩的事儿来。”赵时泽蹙眉恼怒着自个儿的无礼,了无睡意的他干脆下了炕,背着竹篓出门去了后山。
林玥早起做晨食时,看到赵时泽所住的厢房门敞开着,还纳闷了一番,平日里无事时,赵时泽可是不会醒这般早的。
“夫郎,晨食做好了,我去堂屋摆桌,咱马上就能吃饭。”林玥瞧徐言其出了堂屋,这才进去张罗着安顿桌椅碗筷。
徐言其颔首应下,转眼见着厢房门大开,不由问了句:“时泽没在屋里吗?”
“我今早起来门就开着呢。”林玥摇头,如实答了话。
赵时泽居然比林玥起的还早?徐言其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里同样有些不解,赵时泽这是去哪儿了。
黎明所做的梦境,一直萦绕在赵时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割草时都有些心神不宁,藏不住事儿的他只割了半筐草就匆匆回了村。
彼时,林玥刚布好碗筷,就见赵时泽背着竹篓进了院门,她赶忙去灶房舀了温水,让其洗手的空子,又将竹篓里的草拾掇了出来。
忙碌中的林玥并没有察觉出赵时泽的不自在,可站在檐下的徐言其却敏锐的窥见出一二,赵云程从后院中走出,瞧着徐言其盯着赵时泽洗手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禁轻笑出声。
“看啥呢?孩子洗手有啥好瞅的。”赵云程挽起衣袖,方才在后院喂了牛,得洗洗手才能吃饭。
徐言其蹙眉,左手点着下颏,思忖道:“不对,今儿时泽故意躲着林玥,适才都不敢正眼看她。”
“行了,别想些有的没的,先吃饭吧。”赵云程心思不及徐言其细腻,倒没觉得赵时泽今日有何变化。
徐言其心中有了揣度,饭桌上格外注意着赵时泽一些,还故意朝堂屋外喊了一句:“林玥,忙活儿了一清早了,先进屋吃饭吧。”
闻言,赵时泽拿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徐言其抿唇而笑,身旁的赵云程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却未言说什么。
林玥应了一声,去灶房洗过手后,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