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自然是等皇兄皇嫂的大婚休沐过后。
这个时候,她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扫帝后的兴。
而那云氏,也不值得她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发难。
然,她不动手,有些人却贱得很,竟眼巴巴的往她枪口上撞。
昨晚城内传出一则谣言,称永乐公主与定远侯嫡长子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还被西越大王子察觉到,这才退了两国的联姻。
永乐收到消息后,摔了手中的茶盏。
“本宫想让她多活两日,她倒好,非得来作死,行啊,本宫陪她玩到底。”
说完,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茯苓见状急忙跟上,“殿下这是要去哪?”
永乐加快脚步,边走边回,“进宫,请陛下赐婚,她不是说我与陆廷私相授受么?我便坐实这个罪名,然后光明正大的去侯府收拾她,给她喂一口苍蝇,恶心死她。”
“……”
茯苓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了。
还是盛渊闻讯赶来,阻拦,“殿下就这么去请旨赐婚,闺誉该怎么办?”
永乐冷哼出声,“本宫干这种事干得还少么?我难道还怕那些流言蜚语不成?”
话虽这么说,但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闺誉,而是不想这么早让陆廷那狗东西如愿。
三天期限已过,他还没醒来,她不想嫁他了。
打光棍去吧!
“也对,本宫问心无愧,作甚要去宫里请旨赐婚?眼下收拾云氏要紧。”
说完,她又带着茯苓折返回了后院。
盛渊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额。
他刚才就不应该阻拦她的,圣旨一下,这外甥媳妇不就定了?
失算了失算了!!!
永乐折回来后,命茯苓取出盛渊交给她的所有物证,又让暗卫去地牢提当年那个杀人抛尸的家丁。
她没刻意隐藏行踪,乘着公主轿辇大摇大摆的去了定远侯府。
一时间,路人闲人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侯府,正院内。
云氏正坐在榻上喝茶,为自己的先发制人而沾沾自喜。
她倒要看看一个与野男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的嫡公主,怎么为那野男人撑腰,怎么联手夺走先帝钦点的驸马的世子之位。
“我倒是要感谢永乐那臭丫头,若没她那晚的大放厥词,我们怎么化被动为主动?”
立在一旁的王嬷嬷忧心忡忡的,意识有些恍惚。
当年夫人命她处理那几个杀害陆廷并抛尸的小厮,其中一人侥幸逃出京,成了漏网之鱼。
当时她害怕夫人责罚,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但愿……别出什么事为好。
云氏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冷下脸问:“你个老刁奴,当值的时候走什么神?”
王嬷嬷急忙收敛心神,跪下来连连道歉,而后夸奖,“夫人此计甚妙,您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
这时,前院管事嬷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夫人,大事不好了,永乐殿下带着公主府的府兵来了咱们侯府,瞧那架势,像是要抄家。”
云氏的脸色霍然大变,猛地从榻上站了起来。
“永乐?府兵?她要做甚?我定远侯府可没干什么杀人放火欺压百姓之事。”
管事嬷嬷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道:“老,老奴也不知道啊。”
“对了,永乐殿下的身后还押着两个人。”
云氏有些懵。
王嬷嬷的脸色却发了白,身体在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