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娆没有哭,也并不说话,她脑子里还在想,这一定是一场梦!
等梦醒了,一切都是好的!
只是花老四不停的在一旁聒噪她:“你们要干什么?再动我妹妹试试?你们家着火还赖着我们家?要不是你家把房顶搭在我家墙上,这火也烧不着你们。”
“火是你家引起来的,你们就得赔。”
“对,就得你家赔。”
“告诉你花老四,我孙家不是好惹的,我们族亲几十口人。你若不赔偿,我带人把你家房给拆了。”
“哈?敢拆我花家的房子?我大伯可是刑部侍郎,让我大伯派兵来拿你们,你信不信?”
“行了,别给我添乱,一边呆着去。”说话的是花老爹。他推搡了花老四几下,将人撵到了角落里。
“老六,事到如今,吵闹也是无益。你若是信我,请先回去就寝,明日再商议赔偿一事,如何?”
“就寝?”孙老六平时人还不错,但今日却有些犯浑,“就什么寝?我家都没了,上哪儿睡觉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满村姓孙的都是他家族亲,去谁家不能凑合一晚?但这话,花老爹却不能说。“你想怎样?”
“先说吧,赔多少?”
还是想当场要钱。
“祸因我花家而起,我家自然会赔偿,但不是现在。”
“你现在不拿钱财也行,得先说个数。不然,我是不会走的。”孙老六耍起了泼皮无赖。
“你想要多少?”
“我当初盖这房子少说也花了五千铢,再加上家具、被褥、衣物、粮食,统统加起来,也得六千铢。”
花老四听着又忍不住了:“你狮子大开口,要抢劫啊?”
“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他又被花老爹给骂了。
“六千铢,着实多了些,我没有这么多钱财。”花老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花大哥,谁不知道你家富啊,没有钱币,粮食、绸缎衣服都行嘛。实在不行,去京城借一借。刚才四郎不是说了吗?他大伯是刑部侍郎。”
花老爹叹一口气,他能说自家只是旁支,那当官的侍郎根本不会管他吗?这牛,花老四吹大了。
“既然知道我家族亲是朝廷命官,就应该给大哥点儿面子。你我两家近邻,相交多年,我也不想以权势压你,让你家破人亡吧。”
儿子吹出去的牛,还真有有用的时候。
孙老六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他只知道花家每逢年过节都得上京去,而且花老四也在京里读书,并不清楚其中细节。只听花老爹这么一说,就被唬住了,终于软了下来。
“大哥,小弟我也不是要为难你。你看,我家全都烧光了,不光住的没了,吃的、用的全化成了灰烬,你让我家老小怎么办呢?”他说着,又哭起来了。
“老六,先去旁人家住一晚,放心,我一定会赔偿的。”
“行,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