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机关之术(1 / 2)医怪少年之一毒服人首页

范儿的家,那是一栋位于百兽南峰的简陋的小木屋,张翠深是范儿的爹,他们是猎户世家。

今天,小木屋的气氛比山里的雾还要凝重。

“张规,你身为姐姐,你是怎么看护妹妹的。”张翠深有些烦躁:“这么马虎,你还怎么当一个猎人。”

张翠深的老婆叫翠花,来回踱着步,有些不安:“我在附近里面外外,都找了十多遍了,张规呀,你再好好想想。她会在哪儿呢。”

在批斗大会上,那当然是专挑毛病,优点那是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我!”张规底下头,说不出话来,她是在劈完柴火回来时,发现范儿不见的。平常这个时候,小家伙不会出去,只会在小路边遛她的小鸡,等她回来范儿还会帮着搬个木材什么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哒哒”突然门被悄悄推开了,一个小身影晃了进来。

“范儿!”看到了来人,一家子全都松了口气。翠花抱起范儿左右看了起来,看她没受伤,眼泪夺眶而出。

张翠深的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笑容,他轻轻拍打着范儿的后背。“范儿,你这小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们了!”

范儿挣脱了翠花的拥抱,兴奋地蹦跶下来,手指着身后跟随的林小北,大声说道:“爹爹,妈妈,他说他是姐姐的朋友!可我觉得他是来家里偷东西的。”随着范儿的手势,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门口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身上,他正是林小北,此时表情略带尴尬。

听到范儿的话,林小北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与张规的交情的确仅限于八岁那年的合作,他的机关术是由张规亲自传授的。然而,两人的日常接触实在有限。

林小北摸了摸后脑勺,那神情仿佛一只刚发现自己储藏的坚果被盗的小松鼠,引得范儿笑得更欢了。她擦了擦鼻尖,得意洋洋地说道:“哼,这下你逃不掉了。”

面对此景,林小北只能尝试向张规求助,挤眉弄眼地示意。然而,张规此刻心情不佳,面容如同冰雕一般冷峻,让林小北心下一凉,“看来这一招不太灵光啊!”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犹如聚光灯下的审视,使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动物园内的稀有展品。

张规注视着林小北那副尴尬的样子,并未立即表态。她走向弟弟范儿,低声责备道:“范儿,你这个小调皮,出门也不告诉姐姐一声。”然后侧目望了林小北一眼,对着弟弟继续说:“跟这家伙出去,你就不怕被骗吗?”

范儿噘起了小嘴:“我和那个谁才没一起玩呢!我的鸡崽被踩扁了,我还没讨个说法,结果就被捉住了。”

她斜着眼瞅了瞅身边的林小北,眼里满是不服气:“姐姐哎,你这是看错人了吧?就这小家伙,想哄我?他连饿了都不知道找个小土豆填填肚子,要是他能骗到我,那太阳公公肯定迷路了,从另一边升起来啦!”

张翠深叔叔和翠花阿姨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赶紧团团围住范儿问东问西:“你咋会被抓走呀?”他们又惊又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

范儿轻轻耸耸肩,一脸轻松:“嘿,幸亏有这傻子,不然我就惨了。”她说完,手指向一边默默站着的林小北。

林小北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他,脸上露出了苦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不合群的小豆芽。

“说我是傻子,也就算了,还要说我是小偷,我觉得挺难受的。”他假装很无奈,压低声音说:“张规姐姐,我连书上的字都认不全。我就是想送范儿回来,你不能冤枉我啊。”

张规听了笑了笑,随即走上前一步,替他解围:“爹,妈,其实是我请林小北帮忙去找范儿的。他对这山林也熟悉,我担心自己一个人找不到范儿,就拜托他一起搜寻。”

张翠深和翠花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这一说法并不恨相信。毕竟,张规之前从未提及过这个人。不过,看到范儿已安然无恙,他们也不过多深究。

“谢谢你了,林小北!”张翠深大叔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在这个地方住了不少时间了,遇到主动帮忙的人不多。你救了我们的宝贝范儿,而且还和张规是好朋友,那你也就是我们家的朋友了。”

翠花姐微笑着接过话茬:“你知道吗?我们范儿总是在我耳边嘀咕,想有个哥哥可以陪她玩,看你年纪也不大,实现她的心愿吗?”

既然张规姐都帮我解围了,那我也不能不解风情。林小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张叔,王姨,这山林这么大,如果不是张规姐姐及时告知我该去哪里寻找,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范儿的。”

王翠花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拉过张规的手道:“张规,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范儿在一旁听了这些话,把头转向一边,“哼!原来是姐姐交代的,怪不得你这么傻都能救下我。”

“我傻吗?”林小北跟着范儿走了出来。

范儿坐在门前的一棵巨大的龙眼树下,看着走来的林小北道;“我爸以前老提公粮这事儿?你说你不傻,那我问你,啥叫公呢?”

小北道:“公嘛,代表着多数人。它是由代表少数人的私组成的。

范儿笑道:“哦,你的意思是,就像我和我姐一起大吃,我姐爱大馒头,而我喜欢小馒头。那爱吃馒头!就是我们的公。”对吧?”

他看了眼林小北,继续道:“那如果我家人全聚在一起吃,我爹妈喜欢喝粥,那我和姐姐的馒头组,不是就变成小众,变成私了。”

“是啊!”林小北拨着路边的草道:“天下熙熙皆为生存,个人在圈子里的让步,就像一个支点,虽然有人在左,有人在右,却都是为维持圈子对外部的掠夺和对自己的支持,以便利用它获取仅仅依靠个体无法获取的私利。”

“哼,没知识真是可怕,我不认为人数多就是公。我们村那么多佃农都不是公,他们都把粮食交给陈里长了,陈里长才是公。”范儿大笑着,翻起了白眼。

“范儿真聪明,实际上,公与私也是有立场的。”看着范儿,林小北点点头道:“如果用谁说了算,来决定公与私。”这样公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谁掌握着更多的资源。

“公和私还能用谁说了算来定义吗?”范儿有些无语。

“是的”林小北笑了笑继续道:“比如我们村的陈虎,他用里长的权力,让自己的地变得超级多,别的小村民没有那么多钱,买不了地,只能帮他干活换吃的。

他规定要交多少公粮,大家就得乖乖听话,不然就不给种地。所以村民都只能说陈虎给工资是他菩萨心肠。”

就在两人说的正起劲的时候,村长陈虎的家丁黄必反出现了,他步伐稳健有力,浑身散发出一股“正义”的气势。他眼睛锐利,看的范儿心里发虚。

“你是张翠深的儿子吧?”黄必反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你见过杨白劳吗?我需要立刻找到他。”

张翠深有个领居杨白劳,原是废土村的普通长工,因不堪地主陈虎的剥削,携子儿遁入百兽山的。

范儿好奇地抬头看着这位高大的家丁,小心翼翼地问:“黄伯伯,找他有什么事呢?”

黄必反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尊敬的村长陈虎大人,构建了个水库,确保农田水源。可是杨白劳却不肯支付应承担的那一份费用。这不仅是对陈大人的不公,也是对我们整个村子发展的威胁。”

林小北看着黄比反道:“嘿,那个水库,最终流向的全是陈虎个人的庄园。那些辛勤耕耘的农民伯伯阿姨,他们耕种的土地本来就是陈虎的。这不是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装扮成公家的水库吗?”

听到这话,黄必反的面色陡变:“水库建成后,粮产提升,让他们共同承担一部分建筑费用,这难道还有错了?”

林小北嘴角勾勒笑意:“粮食丰收,税收上涨。佃农没有增加收入,陈里长要建水库,不出钱的佃农无法享用水利设施。这不是让没钱的资助地主吗?把这种事说成造福村民,他心不疼吗?”

“够了!”黄必反几乎气炸肺腑,“有本事,他们可以不种地呀,又没人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