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出现,满身污泥看不清容貌鬼鬼祟祟来偷家的人就是陈文锦。
陈文锦并不想现在就让吴邪知道她的存在,于是便推开吴邪,径直跑了出去。
胖妈妈拦得住吗?笑死,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这俩货追出去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不到三秒又退回来了。
原因无他,追出去他俩都得熟。
帐篷外,营地内,蛇蛇残,满地伤,紫蛋防不胜防。
一人执伞而立,轻扣扳机,弹无虚发,99.99%命中率。
“砰!”的一声清响,血雾在空中炸开,像极了一朵朵血色的烟花。
血雾与淡白色的毒瘴结合,融入无边漆黑的夜色中,场面太美好,不敢想象。
找到了正与群蛇鏖战的小哥,上前让人把伞撑着,自己个儿双手持枪。
快速把人带到一间就近的帐篷,给人打了血清。
咱这时候也算知道,麒麟血并非无敌于天下,被剧毒侵蚀该咋样还是得打血清。
没有那么无敌能转化毒素,要是真有,这就不叫灵异剧了,该改名儿叫玄幻剧了。
安景澄就看着衣服上沾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眉毛都快打结儿了。
不是,他敢裸,他们敢看吗?
服从性测试,想以些试探他的底线,搞得不错呀,小天道!
巧了,他没事道德,素质不详,遇强则强,来呀,互相伤害呀!
反正他都缺德带冒烟了,不介意再添两条人命。
难不成这还能整个五彩斑斓的黑?那他也是第一人了吧?青史留名多好啊。
虽然但是,是骂名就是了。
也许是真怕这祖宗大开杀戒,安景澄在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里找到了一套……白色丧服。
场面非静止状态,一声低低的嗤笑从某人的鼻子中哼出。
笑了,笑了,他真的笑了,原来人在无语时都会笑一下的。
至于这为什么会出现一套丧服呢?难道是老狐狸去给西王母奔丧?
虽然离了大谱,但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是呢?
因为聋子听哑巴说瞎子看见了爱情,这个就是爱情!
小哥看着那套明晃晃闪瞎眼开箱自带五毛钱特效的丧服,也沉默了。
不对,小瓶子是从进来后一直就没说过话。
理解嘛,毕竟哑巴开口实属奇闻。
不管三七二十一,咱小橙子可没有这么多忌讳,直接就给穿上了。
纯纯八字够硬,之前八爷还把白色裹尸布给他一境盖到底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
八爷才没那么矫情,谁家的好人天天带一块那么大干干净净的白色床单?
那当然是杀完人后裹尸的啦,毕竟他们这一行有些讲究,物理加精神双重超度。
不过当时给小橙子盖上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搞一波突袭。
谁会在意一个满是尸体的地方,地上的一具毫不起眼尸体呢?
哪个正常人会看见尸体就上去踩两脚蹦迪的?或者上去捅两刀的?
看着箱子里还有一根白色布条,安景澄直接当抹额绑头发了,顺带一屁股坐箱子上翘着二郎腿。
谁说这丧服晦气的?这丧服可太棒了,保暖又轻薄,柔软舒适还透气。
这不比穿上臃肿,秒变村花的大花袄子啥的好多了?
【感谢天堂的友情赠送,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家气运之子99.99%的概率死不了。】
凡事不能说的太过绝对,打了包票,立了flag,万一特么的就是那么巧,一阵飓风吹倒了呢?
帐篷被撞的咔吱咔吱响,一看就是为兄弟来报仇来的了,至于为啥这么多蛇?
那是因为他们来的不巧了,刚好遇到蛇潮了。
据原着的大致来说,这就是野鸡脖子运送尸体的方法。
它们往往会聚在一起,组成一坨巨大的蛇潮,就好像一坨无脊椎动物一样,借此来运送尸体。
它们在经过营地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群两脚兽。
但因为帐篷上有淤泥,又找不到他们在哪儿,所以才会采取笨办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它们聚在一起利用自身的重量结合压塌帐篷,从而来实现报仇的目的。
轰隆一声,帐篷塌了,周围有箱子撑着,剩余的空间只够他俩蜷缩在这狭小的缝隙里。
与外面蠕动的蛇群隔着一层防水布,能清晰的看见他们的扭动。
甚至于重量再大一点,他就能被压在底下亲自感受。
安景澄额头的青筋直跳,深呼吸,再深呼吸。
嘴里叨叨着给自己洗脑,忍住,忍住,千万要忍住∶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引火入林,法律攻心。纵火犯傻,全家脸垮。
火苗乱蹿,自由隔岸。山火一燃,人生翻盘。玩火自焚,悔泪满盆。”
听着这一连串念叨不带歇口气儿的,与某人背靠背的小哥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也明白了这人刚刚脑子里到底在想啥,生平档案能垒10层楼高,抓进去紫蛋管够的黑户默默闭嘴。
虽然他精彩的生平也不差这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沙漠中好不容易找到的雨林怎么能被破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