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言严问。
“睡觉”
“以后呢?”
“什么以后?没有以后。”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小圣见言严欲跟他拉开距离,架在他身上的腿,用力往回一勾,死死锁住,不让他耍性子。
言严喜欢小圣霸气侧漏的样子,他觉得这个状态好,比他平时温温的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有魅力多了。
“这几天你都回来得晚”言严说。
“”
“在干吗?”
“”
“有那么忙吗?”
“睡觉”
“你有事瞒着我。”
虽然睡意已浓,小圣依然能清醒感觉到这话题不可继续,一继续很多事就可能穿帮。于是把言严很硬的一支夹在两腿间,闭上眼。
“从来没试过就试一次嘛,”言严还缠他,“我保证让你暴爽这样夹着,我会受不了的。”
小圣没睁眼,睡意朦胧地说:“明明得像小女生,干吗老要做男生的事啊?”
不知这话有什么法术,竟然让言严乖了,一支大货躺在小圣的大腿间,一动不动:“万一睡着了我滋了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小圣说完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发展着。
许多个夜晚,就这么搂抱着进入了梦乡,相依为命相互倚重的样子。
有一个晚上,两个人也是这么在床上缠着,亲昵地说着话,言严突然对小圣说:“我参加白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喜欢你”
小圣为之一怔。
这件事,小圣记得确实有问过,“你干吗要参加白色捍卫?”这也是小圣心里一个大大的疑问一个性向那么显然的男生,偏偏要参加“反同”社群,与所有的温和派认同者为敌,这事也太烧脑了。
当时,言严没有回答小圣,小圣也不再追问,心想,言严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也许,这事真的很难说清。事隔好些天,言严突然主动提起,让小圣感到突兀,而且说出来的理由好奇怪,甚至和自己有关,这不能不让人脑子发懵。
他似乎是听懂了,似乎没听懂
言严觉得他听懂了,倒是觉得话说出来之后,自己没怎么懂。
小圣仰望天花板,希冀得到上帝的提点但凡遇到难题,他总是情不自禁要这么做,尽管他不是任何一门教派的信徒,但心里确乎有那么一方位置,留给了冥冥之中的神灵。
他在空荡荡的上方没有看到无处不在的老爷爷,于是,光着膀子赤着脚走到小木屋外他独自站在夜色里,眺望天际,寻找上帝老爷爷智慧的眼睛,乞求解开心锁的回答
“老爷爷,言严说他全是为了我他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喜欢上我,才参加了白捍,这是真的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爷爷以他一贯的狡黠,微笑着,眨着眼睛,半天不说话。随后,极不负责任地说了句:
“你们男孩子的事,自己去解决吧!”
新加坡的夜空很清澈,漫天星辰。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