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就看见姚彦筠坐在床上,他的双手全部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连下巴都包了一圈纱布。那感觉还有点像半个木乃伊,卢靖能看见他换下来的衣服上全是污渍和血渍,就这么放在床头柜上。显然姚彦筠身上也有伤,不然不会把衣服都脱了,换了一身病号服。胸口也包着纱布,看来受伤不浅。
姚彦筠看着卢靖跑来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把你喊来了?我没什么事,他们就不能慢慢的告诉你吗?一定要这么积极的把你接过来,吓到了吧?我没事啊!你慢慢的,把气喘匀了!别急!”
卢靖感觉这个基地和自己犯冲,先是自己来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又轮到姚彦筠受伤了。她心里很不高兴,但是也知道这种场合,有些话不好说。
卢靖只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担心的看着姚彦筠,慢慢的把自己的气喘匀了。再加上她心里有怒火,这里是医院,她也不能激动。等她平静下来,姚彦筠的领导就在外面敲门了。
门没有关,开始带着卢靖来的组员看到有人,下意识的喊了一句:”领导!”
来人有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却身姿挺拔,一身军装,卢靖只能跟着站起来,和姚彦筠一起问好。领导后面跟着一群人,卢靖也不认识,姚彦筠下巴伤了,张口说话有些疼,他只能坐在床上,点头和领导微笑。
这位领导有些歉疚:“对不起啊?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刚才去了抢救室,你算是受伤比较轻的,所以最后才来你这里。”
姚彦筠摸着下巴,有些疼的解释:“没事,主要是下巴伤了,我说话有些难受。各位见谅了!”
领导们都表示不会在意,却对卢靖说:“这位是姚彦筠的妻子卢靖同志吧?不好意思,感觉作为家属,你受了牵连了。前一阵子你被骗来基地,导致肩膀受了伤。现在又轮到了姚彦筠受伤了,我们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说完领导们都浅浅的鞠了一躬,卢靖赶紧回礼,然后摆手:“不用。不用!你们,不用道歉,这也不是你们能预料到的。也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不用你们说道歉的!”
领导叹了口气,转头对姚彦筠说:“那个助手没了,专家估计也够呛。我们已经申请来了直升飞机,你的那个被眼球挫伤的组员估计也够呛。反正是直升飞机来了,我们想让你和那个组员,以及专家一起坐飞机去京城。
那边的军区医院已经做好了接诊的准备,主要是这位专家,估计就算是抢救过来也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还有那个你的组员小贺的眼睛估计有一只保不住了。”
领导转头又看卢靖:“本来想让你回去需要收拾行李,可是没有时间了。你必须马上跟着他们一起飞去京城,那位被伤了眼睛的组员的家属,已经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