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惊叹科拉尔的年轻时,诺曼开口了。
“我是早上跟你联系过的诺曼·克罗斯比,这位是我的朋友,余簌。”
“中国人吗,挺少见的,为什么不去香港那边呢?”科拉尔听了我的名字后就好奇地问道。
“这个,只是选择了这里,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香港和伦敦两者的区别只有远一点的地方和更远一点的地方而已,于我而言没有其他不同了。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不用回答也没关系的。”
显然科拉尔认为我没有说真话。
“这个并不重要吧。”诺曼站出来替我说话了,“你难不成种族歧视吗?”
“别这么有火药味嘛,不过是稍微有点好奇而已。话又说回来,克罗斯比家的公子为什么想要当执行者呢?就我的认知里来说,想干这个的都是些缺钱花或者跟协会有勾结的人,你哪边都不是吧。”
“你收学生还要看家庭组成的吗?我有点怀疑今天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来了。”
“没办法,我在协会虽然混了很久,但是还是势单力薄,要是不小心得罪人了就不好了。所以嘛,我还是想尽量找同样没什么势力的人。克罗斯比家是咒术科掌权人克里尔的分家吧,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我可不敢随便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父亲找上门来可就不好办了。你也知道的吧,要做这个难免会有危险的。”
“真不像你啊。”诺曼听出对方不打算接受自己后就开始嘲讽起来了,“听说你当年和家里闹得挺不愉快的,你的表亲好像还差点死在你手里呢,现在怎么畏手畏脚了?”
“翻旧账就没意思了吧。这样我就只能请你出去了。”科拉尔一直带着微笑的脸在听了这件事之后立马阴沉了下来。
“正巧我也没有看上你。”诺曼生气地摔门而走了。
这下好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跟着他一起离开了。不过仔细想想,我本来就是受诺曼的邀请来的,不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应该不太好吧。
“那个,看来聊得有些不太愉快,我就先走了。”
“不,余,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还是可以细聊的。”科拉尔开始挽留起我来。
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有了兴趣,难不成是因为我是中国人的缘故?说起来有些奇怪的地方,他只是听了我的名字后就知道我是中国人了,这有些不太对。平常周围的人多半会把我认成日本人或是韩国人,基本没有一上来就觉得我来自中国的。果然他跟中国有些渊源吧。
“不了。”
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他。
从教室里一出来就看见诺曼正站在走廊上生闷气,看见我出来他立马就炸了锅。
“没见过这种人,找个学生像是找结婚对象一样。而且也太年轻了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不少,这样的人一般经验都不足的。今天算是白来了。”
诺曼生气是理所应当的。虽然关于他家里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总之他和家里的关系很不好就是了,听到科拉尔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肯定是很不快的。而且他说的也挺有道理,这个人的确太年轻了,看起来不像是传闻中那么厉害的人。
“好了,没必要生气了,找个老师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换一个就行了。”我安慰道。
“的确,为了他生气一点也没必要。”诺曼整理了一下心情说,“走,去喝杯下午茶,我请客。”
于是我们一同来到了外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这是我们常来的店,店长一看见我们就热情地招呼起来。
点完单后,诺曼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看来他还没有消气。
“好了,别再为这件事生气了。”我劝道。
“我已经没生气了,只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你不是出去约会了吗?怎么了?”
“唐娜说我就只是想跟她玩玩而已,然后就跟我分手了。真是的,搞得像她是认真的一样,大家不都是玩玩而已吗?无非是看我看腻了,于是就找理由甩了我。甩我就算了,还用这种理由,搞得像我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不过你也的确是玩玩而已吧,没必要生气,再说了换一个人不也挺好的吗?”
“只是因为被甩了很不开心而已,我怎么会为了她生气呢?还是你好啊,不找女人,也就没这些破事了。”
眼见话题被带向了奇怪的方向,我赶紧打断了诺曼。
“话说今天早上有个女人来家里找人了,说是房东的熟人,你知道些什么吗?你跟房东挺熟的吧。”
“女人啊,大概什么年纪?”
“三十多岁吧。”
“那应该是赫丽·史特雷,祁女士以前收养的孤儿,现在也在协会做事,好像也是一个执行者来着。”
“赫丽?”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