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奇的脑子这会彻底放松,根本就发动不了一点,想着想着就从大商商会想到了今晚吃什么。
去他的,黄文新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吧。
“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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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公证处的人员穿着制服被孟卫军请进家门,郑丽萍故作平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老孟,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要跟我离婚。”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像一块背景板一样,安静地立在一旁,手中的文件仿佛是这场婚姻终局的判决书。
“小王,念。”
穿着制服的男人很快把手里的文件念完,他不是来见证离婚的,而是做财产公证。
除了截至昨天为止孟卫军名下存款的三分之一,其余的所有财产都与郑丽萍无关。
而且文件已经双方签字,公证处的人员需要当面念完加盖公章后,这份文件才具备法律效力。
“这不可能。”
郑丽萍看着确实是自己笔迹的公证书,喃喃自语道。
“小王,辛苦你跑一趟,我送送你。”
孟卫军嘴上说着送人,实际只是把大门拉开了,公证处的人很明显知道屋子里马上将会发生什么腥风血雨,很知趣的走人了。
郑丽萍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新的签名,她很快反应过来签名是哪里来的了。
大商商会的合同。
他,孟卫军,求他办点事难如登天爱惜自己羽毛胜过一切的男人,居然肯为了她做这种盗签合同的事?
也许是郑丽萍盯着孟卫军质问的眼神太过强烈,孟卫军开口解释道:
“该留的脸面我已经给你留了太多。”
“你和大商商会的算计,到此结束了,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手里的证据随时可以把你送进去三年。”
郑丽萍急步上前,双手挥舞着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青春!你说我算计?当初要不是我主动,你能这么快走出前妻的阴影?能安心拼你的仕途?”
“阴影?你还敢提她。”孟卫军不怒反笑。
“你的弟弟,父母,借着我的关系走捷径,你当我不知道?你如果安分守己,也许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文化部的项目你也敢伸手,玩火自焚!”
郑丽萍一怔,随即冷笑:“我做这些,哪一样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能更风光,人脉更广?
孟卫军不为所动:“人脉?那些靠不正当手段维系的关系,本就不该存在。”
“要不是担心茵茵和老爷子为这些糟心事烦心,今天的对话地点不会是我家,而是派出所警局。”
郑丽萍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她知道孟卫军说得到就做得出。
这局棋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加工厂的老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古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甚至事发后大商商会的人都没有跟她打过电话。
现在面对孟卫军突如其来的离婚,郑丽萍有种天大的委屈。
如果有人能告诉她,哪怕提前一天,她完全可以躲出去几个月,等孟卫军消气了再来哄他。
这么多年不是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现在的局面,让她有些骑虎难下。
许久,她缓缓起身,眼眸中尽是不甘。
“孟卫军,这婚我可以离。”
“但是我们俩的事情,你至少要给我时间和我父母说一下,他们年纪大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也不想逼死一个为国鞠躬尽瘁的德高望重的学者吧?”
“不必,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你背着我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已经和你父母说清楚了。”
“比起一个有污点的女儿,他们似乎更关心自己的待遇还能不能保留。”
郑丽萍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呆滞地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