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端一开,像是江湖上的宗门势力,就得把立场给分清楚。
除去私情,也是公事。
张婴深知,沈仙佑要自己替他镇场子,并非是真正用“道脉剑仙”的名头去威慑敌国,而是要给大玄的人看一看,以免再度出现佛道之争的类似事件。
沈仙佑就是这样想的。
天师府乃至于道脉整体,才是镇场子的关键要素。
至于张婴……
想想她上次对付九尾狐妖的表现,最好在她身上要把期待值放低一些。
能杀拓跋赦最好。
杀不了,出个手,即代表了天师府的态度,否则推她上来干什么呢,又不是当个花瓶摆设。
这些话有点伤人,沈仙佑就没说出口,而是嘱咐道:“如果拓跋赦真出手了,你也不必太过勉强,先保住自身。”
“还有,我的主要目的暂时也不是他。”
“燕州之乱是我的机遇,也是我那小媳妇的机遇。”
心珠本是蛟龙,白清寒的真身化为蛟龙过后,状态十分稳定。
红月不必操心,她有自己的化蛟路子。
青玉目前则是处于光长体型,没有蜕变征兆的状态,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食物质量不够。
这些事情,对张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张婴神色愕然。
沈仙佑淡然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吗?”
“不……是我又误判了。”张婴说。
“你误判什么了?”
“先前以为,您在豢养妖物,是为了在某些方面寻求一些……独特的癖好满足。”
听到这话,沈仙佑可就不乐意了,脸色一垮:“你们这帮人,就是爱搞刻板印象,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而且我得替自己发声,我的癖好很正常,就算要折腾也是让她们化作人形,与某些权贵们相比,算个啥?”
张婴也算是有见识。
不说别人,就说沈仙佑的四哥,靖王沈沐,这家伙男女通吃,正是因此才染上了花柳病。
只是他在私生活上没有沈仙佑这么明目张胆,所以显得后者太过荒唐。
类似的事情,在朝廷权贵中比比皆是,更恶心的还大有人在。
想到此处,张婴松了口气。
沈仙佑将她的细微神态看在眼里,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意,但并未继续说什么。
张婴旋即板着脸,劝说道:“殿下,人族与妖族之间,在某些方面,还是要泾渭分明的好。”
“咱别这么古板成不成?难不成你要我始乱终弃?”沈仙佑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这没什么可担心的,人族和妖族本质上都是生灵,而她们修炼形身也是为了能够达到人族的肉身状态,反正我是感觉不出来和人有什么区别。”
其他方面的区别还是有,那便是各自的韵味不同。
张婴本是想说,人妖殊途。
可沈仙佑搬出歪理,就把这四个字给堵的严严实实。
“师尊,殿下,你们在聊什么呢?”
吕惜月这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画卷。
沈仙佑很自然地说道:“战事上的事,怎么样,你的观气完成了吗?”
“已经弄好啦,殿下请过目!”
吕惜月的观气本事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