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我每回答一个问题，你就要留在万易堂一个月，若想好了，便问吧。”

“千年前，世间曾传出有天上神女怜悯众生的消息，她创造的那些……仙，后来都去哪了？”

“仙？他们不是什么仙，只是妖罢了，至于他们，如今都被人类杀的差不多了。”

“人类……凭何有杀掉妖的能力？”浅玉面色不动，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原来他们都死了。

“你听过纪阳这个人么？千年前，他曾是妖王好友，只是妖族逐渐壮大，占领人间地界也越发的多，人类也对他们越发忌惮，和妒恨。

后来，为了彻底根除妖族，人族找上了他。”随着万俟锦话落，一副画面犹在眼前，亦是纪阳。

“这事也同样传到了妖族妖王处，即刻便派兵去支援，而纪阳兴许为了明志，宁可自断一条手臂，也不愿背叛昔日好友。

自此之后，纪阳与妖王的传闻在当时便传了出去，简曰断袖，这本是一桩美谈。”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

数年后，人族仍旧是攻了上来，妖王举兵迎战，在此之前，他本安排了纪阳先去别处避难。

只是将要出兵，纪阳又跑了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早早就安排人让你走了吗？”万靖如此问道。

“万靖，我知你是妖王，与人族交战必然无虞，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这件法宝，你先拿着。”纪阳将一柄匕首递到了万靖手里。

“这怎么行，这本是我送你保命的，你赶紧拿着快走吧。”万靖又把匕首推了回去，这几年来，为了让纪阳的手臂恢复，他费了不少功夫，就算最后没能恢复，他也送了纪阳不少法宝防身。

纪阳见此，眼底闪过一道狠厉，当即便拔出匕首，刺在了妖王万靖的胸膛。

“纪阳……你！”万靖至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纪阳干出来的事，他终究还是与人族通气，要杀他。

可究竟是最终妥协于人族，还是自从一开始，他就与人族达成合作，为此甚至不惜废掉自己的一条手。

“万靖，我的好兄弟，用你一条命，换我从此平步青云，这很值……你就安息吧。”纪阳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其他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一个眉眼明媚的女子即刻冲上前：“父王！”

只是待她上前，纪阳早已用法宝得以脱身，自此再无踪迹。

……

自那之后，妖王之女引领万军，与人族厮杀，本来妖族此举是必胜的，只是……天庭出手了。

一行人飞在空中，皆身着白衣，有的手拿拂尘，有的拿着一面铜镜，只是他们皆跟在一人身后，降临凡间。

“你妖族杀我人族大半，今日贫道必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祸患。”其中一位仙者道，底下的人类好似看到了希望，有人替他们撑腰！

这些年来，因为纪阳的失败，人族节节败退，直至退无可退！士气低落，实是再经不起战争，妖庭一时强盛，谁都不能与之争锋。

“你们本是天地灵气所化，何必为人族撑腰，若非人族先发起战争，我妖族又何必四处征战？又何必咄咄逼人？”昔日妖王之女万瑶自觉不公，眼里怒意惊天。

“你们再如何厉害，也终究是妖，终究不能越俎代庖，这些道理，你不必与贫道论，世间权利，不过成王败寇，贫道也不喜杀生，今日，便将你封于此地，今后妖族莫再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