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生心不在焉答应着,想赶快甩掉樗里子。
他心心念念七彩将军甬,眼看就要复原,再懒得再管朝堂上争斗。
况且,虽然把赢荡从历史上秦武王拉下马来,做上大将,可这又是多么蹊跷的事。
不可能总发生。
拎着一大捆木棉,“师父,这够了吗?”
老工师脸上看不出表情,“足够!都可以给这里每人做一件木棉衣。”
“说好,咱就做。”
李铁生觉得,千难万难都挨过来,眼看七彩将军甬即将修复完成,
做木棉衣还不是顺手的事。
跟着老工师把木棉一缕缕撕扯出来。
沾在七彩将军甬碎片上,一片片先缀起来,
再依据较为完整底座也就是双足。
把碎十几片身子拼接起来,接着是手臂,手臂拼好是手指,
拼头部先把碎片缀起来,放进模具里,一点点把各部分粘贴好,最后淋上水,阴干,
放到炉子里,烘干后,李铁生顾不上烫,把七彩将军甬捧在手里,“嘶……”
工师一愣,“娃,你咋这么稀罕这玩意?”
“我不小心把别人东西打碎,说的一定要给他复原,
他还不信,这回总算成了!”
他为能藏好七彩将军甬,在卧室弄了个暗格,
“现在就差把老龙王逮住!”
“只有逮住他,我才能知道事情原委。”
望着天上倒挂着月牙,
“明天就是大朝会了,我究竟该帮甘茂夺下宜阳,还是和樗里子站队?”
“按历史轨迹,甘茂、张仪,在夺下宜阳后不久就失势了,可樗里子一直稳稳的,没有经过大的波折。”
’帮甘茂,说不定自己也会被驱逐。’
第二天,他乘轺车到国府门前,参加朝会时,意外碰到芈月也坐在上面。
迟疑一阵,“大王好,太后好。”
赢稷没开口,太后芈月反到张嘴,
“这仗打了都快六个月了,也该停了!”
他瞥见樗里子面露得意,司马错好像早有预见,
一副见怪冒不怪模样。
相邦张仪拱手作揖,“太后,五个月迟迟打不下来,六国对秦已经心生怠慢,
如果此时撤兵,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会再度上演六国攻秦。”
芈月明显不高兴,半拉下脸来,“六国攻秦又如何?!”
樗里子: “相邦真怕六国攻秦,应当现在把秦队拉回来。
及时补充人员、给养,老兵领新兵,训练几个月,
如此,就算六国真出此下策,大秦也不畏惧!”
台上芈月额头明显舒展,“疾公深谋远虑,哀家佩服。”
相邦张仪望着宝座上赢稷,
“大王忘了,当初约好六个月,如宜阳到时还攻不下来,张仪愿引咎退出。”
樗里子没吭声,司马错又站出来,
“六个月!我领兵入巴蜀,还用不了六个月,区区宜阳竟然用六个月!?”
张仪词穷,“当初大家都在场,把此事说定,怎么,现在抵赖。”
司马错涨红着脸,“谁抵赖了。”
台上好巧不巧,芈月出口,“就是!”
再看赢稷憋涨着脸,“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