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 危情(1 / 2)十年无期首页

沪上的夜生活,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舞厅内,靡靡之音如丝如缕地缠绕。这里是名媛贵族肆意挥霍的销金窟,亦是他们纵情享乐的虚幻天堂。

歌姬以那饱含磁性的嗓音,吟唱着撩人心弦的曲调,台下男男女女相拥共舞,将富人们醉生梦死的夜生活演绎得淋漓尽致。

梁书源独自蜷缩在舞厅的角落,桌上杂乱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他神色黯然,眉眼间满是化不开的忧愁,仿佛心底藏着无尽的委屈。

就在方才,他与陈梓平因一点琐事激烈争吵,一气之下,便独自跑到这喧嚣的舞厅借酒消愁。只是他未曾料到,自己已然被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盯上。

那女人瞥见梁书源形单影只,眼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芒。她先是倒了一杯酒,而后鬼鬼祟祟地往里面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轻轻晃动酒杯,待粉末溶入酒液后,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摇曳生姿地朝着目标走去。

“哟,这位少爷,瞧您这眉眼间尽是愁绪,可是心情不畅?”女人款摆柳腰,莲步轻移至梁书源身侧,面上那抹刻意堆砌的媚笑,如同涂了层厚厚的脂粉,腻得发慌。

她将酒杯轻搁在桌,动作娴熟又暧昧,顺势一扭,便稳稳坐在梁书源腿上,整个人似无骨般,紧紧贴向他的胸膛。接着,她玉手轻抬,缓缓拉高旗袍的开叉,那修长笔直的大腿,在暧昧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梁书源抬眸,瞥向眼前这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确实生得几分姿色。此刻,满心的烦闷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急需寻个出口宣泄。鬼使神差之下,他未做抗拒,下意识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女人裸露的肌肤。

虽说他心底对女性并无半分旖旎心思,可这满心愤懑驱使着他,渴望寻些别样的刺激,以驱散内心的阴霾。

他微微眯起双眸,眸中似有暗光流转,缓缓勾起女人的下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慵懒开口:“美人儿,你素日里见多识广,不妨猜猜,究竟是何事,扰得我这般烦闷?”

“依我看少爷这般忧愁,想来定是为了女子之事。像少爷如此风流倜傥、风姿卓绝之人,世间女子若有幸得您青睐,那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若是错过,可真是她这辈子莫大的憾事。”女人朱唇轻启,媚眼如丝,一边娇声说着,一边将手如蛇般缓缓探向梁书源的领口。

趁着梁书源酒意正浓,意识有些迷离,她纤指轻动,悄然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纽扣。

梁书源微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伸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将她整个上半身紧紧贴附在自己身上,略带醉意地问道:“你为何这般笃定是因女人,难道就不能是其他缘由?”

女人掩嘴轻笑,声音柔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少爷您想呀,来咱们这风月之地的,除了那些富贵闲人,余下的多是借酒浇愁的。我见您独自一人,神色落寞,料想必定是被哪个狠心薄情的女子给抛弃了。”说罢,她玉手轻抬,将那杯早已下了药的酒递到梁书源面前,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暗示,示意他饮下。

“并非如此,我不过是与人起了些争执罢了。”梁书源并未多想,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见他喝下。

女人嘴角微微上扬,那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想来是那人有眼无珠,不懂得少爷您的良苦用心。若是我有幸相伴,决然不会做出那般让少爷伤心难过之事。”女人说着,手指如羽毛般轻轻滑过梁书源的喉结,动作极尽撩拨之能事。

梁书源心中一紧,一把钳住女人的手腕,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道:“姑娘,别肆意玩火,否则,我可难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虽说这女人的容貌身段确实对他胃口,但对于女人这般露骨的行径,他心中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你们这些富贵之人,见着漂亮女子,哪个能按捺得住?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好好寻些乐子?”女人凑近梁书源耳边,声音轻柔,带着丝丝诱惑。

“恐怕得叫你空欢喜一场了,我不过是寻个地儿借酒消愁,并非来此寻欢作乐。”梁书源话语甫落,一股莫名的燥热陡然自体内升腾而起。刹那间,他脑海中如电光石火般闪过女人方才递来的那杯酒。

他心中暗叫不好,赶忙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挣脱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混沌,保持清醒。此刻,理智告诉他,必须尽快摆脱眼前的局面,以免再生事端。念及此,他牙关紧咬,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女人狠狠推开。

“哟,少爷这是怎么啦?可是身子不爽利?”女人脸上瞬间堆起关切的神情,只是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假意,款步轻移,佯装担忧地靠近。

“小姐,若你并无其他事,还望即刻离去。”梁书源紧紧闭着双眼,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此刻他只觉身体仿若置身火海,被烈火无情地炙烤着,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眼前这女人的存在,如同那添薪的恶魔,随时可能让他好不容易坚守的理智防线崩塌。

“瞧您这般难受,不如咱们……”女人凑近,声音娇柔,尾音微微上扬,似在蛊惑。

“梁书源!”陈梓平那饱含怒意的声音,宛如一道炸雷,在这喧嚣嘈杂的舞厅内陡然炸响,瞬间将女人尚未出口的话语截得粉碎。

此刻的他,满脸怒容,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大步流星地径直朝着梁书源所在的方向奔去。只见他伸出手,一把狠狠揪住梁书源的衣领,刹那间吸引了周遭众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好奇地围聚过来,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我,跑到这儿来与女人厮混喝酒!”陈梓平双眼圆睁,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直直地盯着梁书源,大声怒斥道。

“你又是哪来的冒失鬼?竟敢坏了我与这位少爷的好兴致!”女人柳眉倒竖,满脸皆是不悦之色,恶狠狠地回瞪着陈梓平。

陈梓平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毫不畏惧地迎上女人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他的爱人,你若有什么意见,大可以直说。也不自己照照镜子,瞧瞧是什么模样,下次想要勾引别人之前,先把眼睛放亮点,别见谁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往上凑。我现在就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定叫你连这皮肉生意都没得做!”陈梓平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刃,不容置疑。

然而,那女人却压根没把陈梓平的警告当回事,反而将其视作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轻轻抬起手,将滑落至脸颊的发丝优雅地别到耳后,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来抢生意的呀。你到底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抢生意?亏你说得出口!我来找我爱人回家,与你那腌臜生意何干?你怕不是在这白日做梦,还真以为能满足他?”陈梓平怒目圆睁,直直逼视着那女人,仿佛要将她心底的腌臜念头灼烧殆尽。

女人却依旧神色倨傲,轻扭腰肢,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究竟能否满足,岂是你这外人能置喙的?小哥,大家都在这世道讨生活,总该懂些规矩。这男人进了这舞厅,与我有了互动,那便是缘分,你这般横插一脚,实在不地道。瞧你这细皮嫩肉,眉眼间透着秀气,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娇小姐呢,怎管起男人来如此凶巴巴的。”

“讨生活?你竟还好意思将这称作讨生活?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专用来勾引男人罢了!”陈梓平听闻,怒极反笑,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嘲讽,“我跟他的感情,岂是你这等只会靠色相勾引男人的肤浅女人能够玷污的?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跟我谈规矩,你所谓的规矩,恐怕就是趁着男人失意脆弱之时,偷偷下药勾引,这般行径,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女人脸色微变,却仍强撑着反驳:“说得好听,这舞厅里大家不都如此?你又比我高尚到哪去?不过是见我与他亲近,心生嫉妒罢了。”

陈梓平听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笑容,他向前悠然逼近一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女人,一字一顿,清晰且有力地说道:“是吗?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与你一般下作?我行事光明磊落,却也手上染血无数。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那些人,或恶贯满盈,或心怀不轨,都倒在了我的手里。你呢,靠这些腌臜手段勾引男人,在我眼中,与蝼蚁无异。”

说完,陈梓平小心翼翼将梁书源轻轻放在沙发上。随后,他缓缓转身,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里,隐隐透着令人胆寒的狠劲,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女人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女人心上。

女人见陈梓平这般模样,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